一声一声的戒尺拍打手心的声音,沉闷的啪啪声像重锤一样敲在众人的心上。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有的紧紧的揪住了袖子,那个别特别胆小的差点就当众出了丑。
悦铎早已经泣不成声,只哭着喊“娘,娘”
众人觉得十板子时间很长,时间上也就几息而已,只是悦铎的呼痛声连同板子声相互交映,一声声如刀刻一般的印在大家心上,倒觉得过了几个时辰一般。
十板过后,小丫头放了悦铎的手,悦铎便瘫倒在了地上,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站在悦铎旁边的叫争润的小姑娘见得悦铎这般模样,早吓得三魂无主,忙跪下对着林嬷嬷道:“姑姑饶命!姑姑饶了我这遭吧,我知道错了,我错了。”
林嬷嬷挑了挑浑浊的眼睛,“哦,你倒是知错了,你说说,你错在哪里,若是认得好,也不是不能饶了。”争润早已经吓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只想着不要挨打才好,只把这两日做的错事都腾了个遍,偷偷踩了同屋子丫头的衣裳,用了谁的胰子洗脸,吃饭时抢了肉块都一一说了
出来。
林嬷嬷却懒得再听她罗嗦,“只当你是个省了事的,不曾想却是个孬货。打!”
小丫头便弯腰一提,把争润如小鸡一般拎了起来,抓住手便伸了出来。钟婆子一戒尺接着一戒尺的打了下来。只把个如花似蕊的小姑娘打的尖声呼号,声音比起悦铎来是有过之无不及。哭爹叫娘的挨了下来,小丫头一扔,争润便也滚在一地,只捧着自己的馒头似的小手,声音仍
哭嚎着,爹呀娘呀叫了一遭又一遭。
最末的一个叫佩娥的小姑娘眼见着几人挨打的惨状,煞白了一张脸,眼见告饶是无用的,只认了命般闭了眼睛,伸了手,任凭钟婆子戒尺拍了下来。
两眼泪水如开了闸般,声音也随着戒尺的落下而发出一声声痛呼,倒是并未如悦铎争润一般鬼哭狼嚎的哭喊,眉目坚定,看着是个犟的。
不消一会儿,众人便也都打了板子。
钟婆子把戒尺放在小丫头托盘里,便退了下来。林嬷嬷却站起身子,道:“秦家的稍后派些药,钟家的虽老辣,只怕有失误,细心检查一下有没有那破了皮的,可是不能留了疤的。”嘴角讽笑,又道:“这都是精贵丫头,
容不得一点儿闪失的。”
说罢却要出的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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