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冲撞了吴嬷嬷,稍后让姑娘罚她。吴嬷嬷怎的有空来了,姑娘,吴嬷嬷来了。”木棉一连串的话把吴嬷嬷正准备告状的话都给堵住了,又突然想起凌太太的交代,方才回过神来,此时可得罪不起这个祖宗,忙扔了小丫头,道:“倒也没撞着哪里,只是
这丫头规矩也得教教,走起路不看人,今儿是撞着我,若是撞着太太姑娘,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木棉赔笑着道:“嬷嬷教训得是,这丫头是该打一顿。”又转头看了一眼一旁捂着耳朵的小丫头,道:“还不快滚下去。”
小丫头一听,如蒙大赦,粗粗行个礼就跑开了。木棉一边说着话一边搀着吴嬷嬷往屋里去,秋桐忙出来打了帘子,扶风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给吴嬷嬷行了个半礼,吴嬷嬷忙避开,道:“可不敢当!”又忙着给扶风行礼
。扶风忙上来拉住了,笑道:“嬷嬷是太太屋里的老人,劳苦功高,有什么当不得的。”
扶风拉了吴嬷嬷落了坐,笑道:“嬷嬷今儿怎么有空来了,可是太太有什么吩咐?”
吴嬷嬷心里理了一理,方道:“姑娘莫怪太太今日严厉,要打丫头们,着实是太太心疼姑娘,太太心善,怕不罚不足以让丫头婆子信服,也是不容易的。”
扶风接了紫薇递过来的茶,亲自递给了吴嬷嬷,道:“嬷嬷喝茶。”
吴嬷嬷接了茶,心里很是受用扶风的殷勤,嘴里却连道:“怎敢劳动姑娘?”
扶风笑道:“嬷嬷客气了。”
吴嬷嬷端起茶轻轻喝了一口:“碧螺春?太太真是喜爱姑娘呢,今年雨水少,太太花了高价,也止买得两斤,想不到给姑娘也留了?”扶风一怔,虽说在大院里,教导礼仪的王嬷嬷也有对茶叶的种类,招待何等客人用何等茶叶也都有讲究,只是自己一向茶叶都是名贵了吃用,倒真不知道这茶竟如此难得
。更诧异的是,这等好茶竟舍得就给自己这样一个瘦马吃用了。暗自讽笑,这凌太太还真是舍得本了。吴嬷嬷见扶风不答话,脸有些僵,道:“太太对姑娘是真心疼爱,方才姑娘走了之后,太太拉着我垂泪,只道姑娘花容月貌,如若真是损着一点半点,可不是罪过,当下发怒,要打丫鬟,见姑娘拦住了,又恐姑娘惹了姐妹们不好,面上才冷硬了些。这不,急急忙忙又让老奴拿了伤药来给木棉姑娘,木棉是个好丫头,太太感激木棉给姑娘挡
了灾,私底下又偷偷让老奴给木棉姑娘拿十两银子。”
扶风接过吴嬷嬷递过来的伤药,随手就给了木棉,又诚恳的道:“劳动嬷嬷跑一趟了,派个小丫头也一样的。”
吴嬷嬷道:“太太吩咐老奴亲自来瞧瞧木棉,又恐姑娘生怨,特特交代老奴前来与姑娘解释一番。”
扶风笑道:“哪里就生怨了,太太多虑了,请嬷嬷回去定要给太太转达一下,我得太太偏爱,到底心里过意不去。”
吴嬷嬷松了一口气,道:“太太知道姑娘没有怨她,定是高兴得睡不着觉。”
扶风赧然笑道:“嬷嬷拐着弯笑话我。”
吴嬷嬷又从怀里掏了十两银子,递给木棉,正声道:“好好儿服侍你们姑娘,太太自有重赏。”
木棉忙躬身应了。
吴嬷嬷便道:“姑娘歇着吧,今儿被吓坏了,可怜见的,老奴这就回去了。”
扶风道:“木棉送送嬷嬷,去给太太磕个头,谢太太赏的伤药。”
吴嬷嬷道:“此时太太差不多该用膳了,木棉姑娘不必前去了,老奴会转达的。”
木棉听了,对着榕青堂方向跪下磕了个头,吴嬷嬷拉起了木棉,便与扶风道了辞,转身出了凌霄阁的门。
待吴嬷嬷走远后,秋桐才进来轻声说了一声,道:“吴嬷嬷直接回了榕青堂,并没有再去其他姑娘院子里。”扶风微微侧了头,想了一番吴嬷嬷的来意,仿佛是为了示好?但是自己作为凌家的一个瘦马,说得难听些,就是一堆还未兑现的银子而已,有什么示好的必要?一时间想
不通,便丢了一边,又拿起刚才吴嬷嬷进来时看的那本书,仔细的翻阅起来。这是本棋谱,书名珍笼谱,只是,早上才借了去,这会子又差了小丫头送过来,哪里就看这么快了?那小丫头鲁莽,扔下了书就跑,不成想撞了吴嬷嬷,反倒被揪了一阵
子耳朵。只是这如芸若真是想看棋谱,少不得研究个三两日,除非,并不是真要这棋谱去研究,而是想要传递什么消息?自己一个身不由己的瘦马,又有什么消息值得如芸费这周
折?扶风想到这里,手又跟着翻了一页,却发现这一页书页有些厚,仔细一看,竟是被粘在了一起。招呼秋桐拿了剪子,顺着一面轻轻的撬开来,一面有一张巴掌大的纸,写
了几个字:救人者乃侯爷,知府花宴,三人赴宴。
扶风仔细思量了一番,救人者,是指救未风的人?三人赴宴,三人?悦铎、未风与自己的衣裳首饰要多一些!扶风大惊,手上的纸片就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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