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香兰终于解决了殿里的侍卫,众夫人蜂拥而出,香兰想要摸到扶风身边保护她,扭头就看到了严箴仿若一尊杀神一般到了皇后面前。
皇后手脚发起抖来,双眼看着眼睛血红的严箴,结结巴巴的道:“严,严箴,哀家可,可是太后。”
看着眼前的一张俊脸,扶风用力扯出一抹微笑,道:“你来了。”
严箴满腔的怒火还没来得及发出来,扶风一只抵着皇后的手此时一松,软软的倒了下去。
严箴双眼圆睁,如离弦之箭一样冲了上去。
扶风贪婪看着严箴的脸陷入黑暗中,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中午。
扶风觉得睡了很久很久一觉,身上疲痛得紧,扶风不想醒来,可是她想看看严箴,扶风微微睁开了眼睛,窗外刺眼的日光让扶风忙又闭上了眼睛。
可只这细微的动作就被床沿守着的严箴察觉了,“你醒了?”声音沙哑粗粝,仿若沙子滚过青石板的声音。
扶风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冒出青黑胡茬仍不掩英俊的脸。扶风忍不住想抬手去摸一摸那挺直的鼻梁,揉揉那眉间紧皱的眉峰。
可扶风手宛若千斤重一般,根本抬不起来,扶风只好放弃了。
突然,扶风猛的一动,双手仿若重新注入了强大力量一般迅速抚上了腹部,孩子!孩子怎么样了?
扶风犹记得晕倒之前苦苦站着的那一个多时辰和抵制皇后时的极度紧张,当时小腹里传来隐隐的疼痛让扶风陷入深深的绝望。
扶风双眼沁出泪水,如开闸一般,哗啦啦顺着眼角往枕头上淌。
她以为,她要失去这个孩子了。
“他很坚强,和你一样。”严箴面带笑意,温声对扶风道。
扶风带着泪笑了,笑容绝美如暴风雨中的梨花,严箴心里谓足,低下头去吻了扶风的泪水,道:“都过去了,多亏了你。”
扶风伸手揽了严箴的腰,这才问起她晕倒后的情况来。
扶风拿住皇后,延缓了太子的脚步,打乱了太子的计划,让湘郡王获得了先机。
而严箴当时到了皇后面前,皇后求生欲望大过了一切,终于下令停止了反抗。
可是太子已经杀红了眼,他知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只有破釜沉舟才有一线希望。
太子被玲珑那一撞跌倒在地,盛怒之下一刀砍在了玲珑肩膀上,可这短暂的时间却得以让湘郡王的死士赶到了太子身边,救出了玲珑和朱骥。
太子眼看大势已去,却再也不想回了黑黝黝冷凄凄的禁宫,绝望之下引颈自杀了。
这是严箴给扶风的说法,严箴挑了尽量能说的给扶风说了。可现场远比这寥寥几句要惨烈得多。
玲珑不仅肩膀被砍了一刀,脸上也被划了一寸来长的口子。
玲珑相貌绝美,被这一刀彻底毁了,看着猩红的血液顺着下巴流下去,连严箴都有些不忍看,那是一种残酷的对比。
严箴没有和扶风说玲珑毁容之事,扶风此时胎象有些不稳,受不得这么大的刺激。
可是扶风对于玲珑的伤势仍是很担心,这古代不比现代,一旦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扶风想要挣扎着去看一看玲珑,被严箴好说歹说劝住了。
秋桐这才抬了水来给扶风洗漱,扶风这才想起问起秋桐,“你没事吧?”
秋桐笑道:“奴婢被侍卫给捉住了,当时没有办法去回夫人的话,但是奴婢没有受伤,让夫人担心了。”
扶风这才松了口气,一直心焦秋桐,如今可算是皆大欢喜了。
皇后这个隐患也算是除了,听严箴的说法是封了太皇太后,可文武百官都知道怎么回事,谁还拿她当个人物。
太子已死,湘郡王坐稳了帝位,湘郡王是个聪明的人,轻易也不会动严箴,最起码能过几十年的安稳日子了。
扶风长长舒了口气,乖乖听了严箴的话,好好养胎,胎稳了好去看玲珑。
木棉却一直在生扶风的气,她觉得扶风带秋桐进宫一点儿忙也没有帮上,如果带着她,谁还敢捆扶风。
木棉生起气来成日里摔摔打打的,昨儿个打碎了扶风喜爱的一个瓷雕,扶风被木棉气坏了,揪着木棉的耳朵就是一阵好打。木棉不让不避,随扶风打了几拳,才“哇”一声哭出来,“夫人你下次去哪儿带着奴婢,如若你有个好歹,奴婢去哪儿找你呀,夫人偏心秋桐,次次带着她,奴婢以后再也不
理秋桐了。”
木棉哭得伤心,前言不搭后语的数落了好半天,扶风手抬着停了又停,心里酸疼得厉害。木棉对扶风犹如自己亲妹妹一般,见扶风受此大罪,那太医说起扶风胎儿有些不稳的时侯,木棉跪着哭得稀里哗啦求太医救扶风的样子,想起来都心酸。木棉心疼扶风得
要死,不免觉得自己没用帮不上忙,又愧疚又难过,酝酿这么久,哭了个天昏地暗。
最后还是扶风哄好了她,扶风微时和木棉相依为命,感情不比一般主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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