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太妃又道:“闹这一场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我生病太子妃未及时请医这事,太子妃的确是失职。经此一事,皇后却不能再让太子妃管着宫务了,不然说不过去。”说着哼了一声,道:“太子妃比皇后还不将我当回事,让她失了宫权也好,让她难受一下。”
静安长公主道:“母后还是小心点吧,皇后擅长钝刀子杀人,怕不会让你讨着了好。还有她提出的让太子妃给你侍疾之事,我看也没安好心。”
段太妃道:“让人散步点消息出去,就说本宫在宫里被薄待被怠慢,我生病就是因为夜里没有炭用没有厚被子盖。外面那些愚民,最爱闲话这些宫闱之内似是而非的事情。”说着想到点什么,又道:“这件事跟贵妃通一声,想来贵妃最乐意做这种坏皇后和太子妃名声之事。”
静安长公主摇了摇头,有些不同意段太妃这样的做法。万一惹恼了皇帝,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段太妃这时候却将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静安长公主见了连忙给她到了一杯水,又问道:“母妃,你这病莫不是真是你自己故意弄出来,就为了对付太子妃吧?”
段太妃瞥了她一眼,道:“我有这么蠢吗?”又道:“不过是碰巧了,觉得可以利用一番罢了。”
至于说接连病了好几个月,自然也都是假的,她受风寒不过是这两天的事。
至于她的老寒腿,倒的确是早犯了,平日她犯病之时,也都是玉竹照着旧年的方子去取药回来煎,甚少让太医过来。洪全照以前的例子只给她按方取药而没有告诉太医,只要不说起来都不算错,只是这次算他倒霉。
长坤宫里。
太子妃跪在地上对林嫤请罪道:“儿臣向母后请罪,是儿臣失职。”
林嫤道:“这事也怨不得你,太妃故意要发难,自然有千万种方法。”说着又想到什么,问道:“你什么时候得罪过段太妃?”
若不然段太妃不会借机报复。
太子妃道:“慈安宫的份例,儿臣从来不敢短一丝一毫,儿臣实在不知何时何处得罪过段太妃。”
林嫤点了点头,段太妃心眼小,报复心又强,就算因为哪件事得罪过她自己却不知道也说不定。
太子妃身后的叶桑想了一下,然后对林嫤屈了屈膝,开口道:“或许是上次分燕窝之事。上次琼州府上贡了三十斤上等的血燕,因为数量不多,分了皇上那边十斤之后,送进后宫来的只剩下二十斤,所以分了娘娘这里,贵妃、贤妃和淑妃三位娘娘宫里,按规矩太妃宫里是没有了。太子妃殿下的这一份,因为殿下说娘娘刚生了五公主殿下和六皇子殿下需要进补,所以全部分进了娘娘宫里,一斤都没有留。但是太妃让玉竹几次来问,殿下没有给,太妃好似多有些不满为何没有分到慈安宫的意思。”
林嫤点了点头,恐怕不止这一件,定然还有其他的事情让段太妃觉得太子妃不将她放在眼里,所以想闹这一通。
林嫤又道:“段太妃毕竟是侍奉过先帝的,辈分在那里,明天好好去给她侍疾吧,就算做样子也要做一下。”
太子妃道是,然后又道:“儿臣回去让人将后宫的账册和对牌送回给母后。”
林嫤点了点头。
太子妃接着便带着桑叶告退离开了。
太子妃走后,林嫤对穆清叹道:“都是不省心的,皇上对侍奉先帝的这些太妃们已经十分不错了,怎么不能消停一下好好安度晚年。”
像是段太妃这些,对皇上小时可不怎么样,皇上现在也没想着趁机报复,还好好的奉养她们,还想怎么样。
穆清笑道:“段太妃这是想挑软柿子捏,娘娘管着后宫的时候,段太妃可不敢这样作妖,不过是觉得太子妃面薄好欺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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