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正值将要宵禁的时候,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
韩仲元踉踉跄跄的走在路上,刚进入一个胡同时,突然从天降下一个麻包袋将他套住了。
韩仲元顿时酒醒了,在麻包袋里挣扎起来,一边大声问道:“你们是谁?”
但并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外面的人利索的将他整个套进了麻包袋里,然后打了个结背着走了。
一直到了一个旧院子里才将他放了下来,将麻包袋打开。
韩仲元挣扎着从麻包袋里的出来,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跟前这个穿着白袍子长着胡子一副书生打扮的人。
韩仲元怒问道:“你们是谁,我告诉你们,我可是今科的传胪,得罪了我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韩仲元一边骂一边想着自己最近得罪过的人,但是太多了发现一个一个都想不过来,但是最终停留在一个人身上,接着惊了起来,问道:“你们是王家的人?”
他最近说了太多对王砚不利的言语,且令他想不到的是,这种言语竟然还流传了开来。他当然知道有另外不爽王砚或王家的人帮了他,但是管他呢,只要能坏了王砚的名声的,他乐见其成。
但是到了现在,他却有些害怕起来,难保王家不会因此报复他,想要杀他灭口让他再不能开口说话——普通的人也不敢随意绑他这个今科的传胪。
跟前的白袍书生笑了笑,道:“韩公子放心,虽然这请韩公子过来的方式有些不雅,但我们是来帮韩公子的。”
韩仲元是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才回到自己所住的客栈的。
回来时正看到一个姓文的举人背着包袱从房间里面出来。
这名举人平日就住韩仲元隔壁,但是今科落第,而且名次仅差了那么一点点,科举取二百三十四名,他考了二百三十八名,所以让他特别的丧气,出来时都是垂头丧气的。
因平日韩仲元出手大方,这位文举人跟着韩仲元有吃有喝,文举人又会捧着奉承韩仲元,两人关系倒是不错。
韩仲元见着他,连忙笑着迎上去,道:“哟,文兄,你这是打算回乡了?”
文举人抬眼撇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我不像韩兄,今科落第,不回乡能干什么。京城的消费贵,留在这里不用银子。”
文举人虽然平日与韩仲元走得近,但是韩仲元为人傲慢,天天一副老子文采天下第一的模样,文举人平日有些看不惯他,但是为了蹭吃蹭喝省点银子,所以捧着他,如今他要回乡了,对韩仲元便也有些无所顾忌了。
韩仲元拦住他攀着他的肩膀问道:“那文兄回乡打算做什么?”
文举人道:“自然是回乡继续念书等下一科了。”说完又对韩仲元道:“韩兄别挡着我的路,我还要赶路呢。”
韩仲元揽住他的肩膀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道:“文兄用不着着急回乡,我有件好事要与文兄说。所以请文兄暂且多留京城几日。至于住客栈的银子,文兄放心,我替你付……”
文举人有些怀疑的看着他道:“韩兄有这么好心?”
他天天跟着韩仲元混,知道得最清楚。韩仲元来京城的时候的确是带了大笔的银子,但是韩仲元花钱大手大脚,又经常拜会一些官员送礼,银子早就花完了。他现在住客栈都还是赊账呢,听说别的好几家酒楼也有他的赊账。客栈的老板若不是看他考中了传胪,只怕早就将他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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