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又吩咐镇海侯世子夫人道:“明日请两个好大夫在府里候着,等渌郎回来恐怕少不了用他们看伤。”
今日之祸,或许死罪能免,但渌郎活罪却是难逃。不管渌郎是不是冤枉的被人陷害,四公主受了委屈,皇帝要找个人来迁怒,暂时找不到幕后之人,就只能对着渌郎。
说着又叹道:“好在侯爷和老大在福建抗倭,皇上还有用得着崔家的地方,若不然,渌郎这条命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镇海侯世子夫人又哭了起来,想到儿子明日还要收一场罪,不由心疼道:“我可怜的孩子。”
崔夫人道:“好了,你也别哭了。吃一堑长一智,今日之祸也算是给我们警了个醒。还有,这件事过去之后,早些给渌郎定下一门亲事。”
镇海侯世子夫人听到这里,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崔夫人见到了,开口问道:“你有什么话想说的。”
镇海侯世子夫人道:“母亲,这渌郎真的不能娶四公主吗?”说着急忙解释道:“我看渌郎是极喜欢四公主的,上次他借给四公主的琴谱,时不时的拿出来看一下谈一下,还有那笛子。不说其他对崔家也好的话,儿媳总希望渌郎能称心如意,能让他活得畅快一些……”
崔夫人皱了皱眉,训斥她道:“这件事以后都不许再提了,咱们崔家没福气尚得了四公主,除非你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
镇海侯世子夫人听着叹了口气,低下头来,道了声:“是。”
长坤宫里。
林嫤喂珺公主喝了一碗宁神的参茶汤,珺公主很是配合,坐在床上一口就将宁神汤饮尽了了。
然后林嫤替女儿擦了擦嘴。
珺公主刚回宫的时候,大约是因为身上的迷药还没过去的原因,虽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却还是有些浑浑噩噩的。此时睡过了一觉,醒来才觉得清醒了许多。
珺公主喝完宁神茶之后,看着守着自己的母后,接着便笑眯眯的拉着林嫤的袖子,开口道:“儿臣今日,一定吓着了母后和父皇了吧?”
林嫤道:“可不是,你真是差点将母后和父皇吓死了。”
珺公主道:“母后不用担心,其实儿臣并没有受什么苦。”说着回忆起来,跟林嫤说道:“儿臣只记得在摘星楼换衣服,好像房间的熏香有问题,然后女儿就晕过去了。等女儿醒来的时候,就是在小舅舅找到儿臣的山庄里。”说着笑了起来,道:“还是小舅舅把儿臣喊醒的。”
大约是为了让林嫤放心,还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一样呵呵的笑起来。
林嫤怕她回忆这些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来,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道:“好了,母后都知道了,你不用跟母后说,也不用去想,好好的休息两天。”
珺公主笑着抱着林嫤的腰,笑着道:“还是母后身边好,在母后身边儿臣就觉得安心。”
其实她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这样镇定,甚至现在想来都还有些后怕。在那山庄的时候,在小舅舅来之前她其实醒了有一会了。只是崔渌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恐怕,满脸潮红,好像一直在极力的忍耐和克制,但眼睛却又像狼一样好像随时都会扑过来一般。
她很害怕,所以只能继续装作没醒,直到小舅舅来。
林嫤轻轻的拍着她道:“那母后陪陪你。”
珺公主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珺公主又想起了什么,问林嫤道:“母后,花玉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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