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随处可见的红绸布置的家具,一对龙凤喜烛不知道什么被风吹灭,滴在桌上的红泪凝固成一块块斑迹。
村长见到这一切哪里还不明白,哪里是大憨想要见三娘,分明是张寡妇想趁着罗淮谨不在家,骗她过来和大憨成亲冲喜。
“张家的,你还不赶紧和我们说说怎么回事?村里的长辈都在这里,谅你也不敢说假话!”村长气急,面色沉重。
他没想到张寡妇贼心不死,竟然想着让罗老先生的孙女冲喜,她怎么敢!好不容易请了罗老先生做先生,村里人孩子也渐渐的有些成绩出来。调皮捣蛋的孩子,回家知道孝顺父母,遇见路上的老人家也知道帮忙,偶尔也会说出几句诗来。
做父母的哪里不希望孩子出息,对自己又孝顺。罗淮谨如此用心的教孩子,不知不觉中在村里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张寡妇现在的举动,要是被村民知道,指不定又出什么乱子。
站在村长身后的几位老人,见张寡妇哭哭啼啼,大憨又死在床上。屋子里乱成一团没人打理,先叫来几个人过来帮忙。
张寡妇不愿意儿子的离开,哭的肝肠寸断,最后还是被村长给拉开,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抬出去。
村长的媳妇姓赵,名花,闻讯赶过来安慰张寡妇。
众人围坐在院子中央,村长做在中央,罗淮谨和罗妩依次坐在村长的右下方。赵花拿着一方手帕给张寡妇擦眼泪,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眼尖状况焦灼,罗妩心里也不着急。目前的状况对她来说是比较有利的,张寡妇不可能得逞。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让大家知道大憨就是是的了病去世的就行了。以后张寡妇如何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之前的事情我就不继续说了。我想请问张大婶,大憨之前是不是反反复复的发高烧,重复的发冷,嘴唇发白有时候还发抖抽搐?”
张寡妇心里一揪,面色却一点也没变,反问:“是又怎么样。”
“难不成是疟疾!”村长大惊,忍不住叫起来。
李家村很早之前就有人得过疟疾死了,所出的症状和罗妩的描述不差分毫,任何的大夫都没有办法治愈。那一次,村里接连好几次都的了这个病死了。有人说会传染,后来尸体也被烧了,村里损失大半。
村长一哆嗦,仿佛自己站在这个地方都有可能会被传染。
罗妩点点头,“是疟疾,但是它不会传染。只不过,现在没有办法治好它。”
“什么疟疾!我儿子就是被她害死的!”张寡妇手指着罗妩,打断她的话。暗想不好,村长看样子是不会站在她这边,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
“三娘不会的!”饶是罗淮谨脾气好,也被张寡妇诬陷罗妩气的火冒三丈。若不是碍于村长在场,都要站起来找张寡妇评评理。
张寡妇丢掉手帕,斜眼冷对:“哼~你说不会就不会吗?那还有天理了!”,转而对着村长做低伏小求同情,“村长,他一个外人在这里纵容孙女害死我儿子,还让我怎么活呀!不如我死了算了”说完就要作势去撞边上的一棵婴儿手臂粗细的枣树。
还没等张寡妇真正开始撞时,就吓得赵花连忙拉住张寡妇。结果用力过猛,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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