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草民是受许无言之托取得此物,来龙去脉还请皇上恩准许无言讲述清楚!”子雅湛不卑不亢,声音平稳如注的说道,
“许无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楚寒麟又把目光聚集到了许无言的身上,声音比之方才更是阴寒无比,恨不得要将许无言冻结了一般,
许无言抬起头,声音不徐不慢的说道:“启禀皇上!那天靖王送民女回府,大娘设下家宴,宾主尽欢。晚宴之后民女清楚的记得意识清楚的随着丫鬟竹默回到竹园的!这一点靖王可以为民女作证!”说着眼角的余光落到了那一抹玄色之上,
楚寒麟的目光也在同一时刻到了楚寒彻的身上,“靖王,可有此事?”
楚寒彻神色如常,缓缓地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说道:“启禀皇上,确实如此!”继而又想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在得到楚寒麟许可继续的示意之后,许无言继续说道:“回到竹园之后,民女只吃了一点丫鬟竹默亲自制作的点心之后,便不省人事!故此断定是竹默在民女所吃的点心之中下了风茄粉所致昏迷!”
“来人呐!带竹默!”邵潜得到楚寒麟的首肯之后,对身边的属下说道,
竹默一身草绿色的深衣褶裤跟在刑部侍卫的身后走了进来,到了跟前十分有礼数的屈膝下跪,得当叩拜,“民女竹默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竹默,本官问你当日可是你在许无言所吃的点心之中掺入了风茄粉?”邵潜看着一向心细如尘,对楚寒彻忠心护住的竹默,带着一贯的清冷开口问道,
竹默抬起头,看了看邵潜和跪在自己身前的许无言,颔了颔首缓声说道:“大人恕罪,大人所说之事,民女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大人何出此言,还望大人明示!”
邵潜看了看竹默,想不到她会如此对待许无言,在许无言告诉自己关于竹默的事之后,先前的几次盘查许无言都出于维护竹默,而不曾对她盘问,事到如今她却是……
邵潜从一个属下手中,拿过一枚精致的点心放到竹默的跟前,“此物可是你亲手所做?”
竹默看了看只有自己会做的莲蓉冰片莲花糕,点了点头“这莲花糕确实是民女所做!”
“当日,你随你家小姐许无言回到竹园,你让许无言吃下了当日你亲自做的掺有风茄粉的莲花糕,是也不是?”
“民女冤枉!当日民女见小姐在晚宴上吃的不多,怕她腹中饥饿便亲手做了莲花糕给她吃。但是,民女绝对没有在莲花糕中掺杂风茄粉!望大人明查!至于这风茄粉又如何出现在竹默的房中,民女更是一无所知!”竹默神色悲戚但声音却是有条不紊的,
“大胆竹默!铁证如山岂容你狡辩,这荷包分明是你的贴身之物,其中放些什么你怎会不知?还不快将事实真相速速招来”
竹默神色一凛,瞥了瞥由太监送下来的荷包,继而屈身再拜,“民女冤枉!荷包是世间女子随身配饰佩带之物,大人不能仅凭这荷包在民女的房中搜得,便认定民女便是那陷害小姐之人!小姐待我恩宠有加,我又怎么会害小姐呢?”
“启禀皇上!容民女问竹默几句可好?”一直没有怎么开口的许无言,在邵潜几乎说不出什么的时候突然开口说道,
楚寒麟看了看许无言,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真相似乎也扑朔迷离。此刻的楚寒麟也被这一团纷繁复杂的状况给弄晕了,也想要快点查出究竟谁是奸恶之人,便点了点头。
许无言站起身来走到竹默的跟前,“这荷包确实是每个女子的必备之物,而且在这骏国公府会做荷包的女子更是数不胜数,可是会在这荷包之上绣出红梅之人除了你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了!你所绣的荷包之上都有着一朵临寒而开的红梅,竹默我说的可对?”
竹默整个人不由得颤抖了一下,那荷包之上的红梅此刻却是那么的刺眼而让人倍感不适,
“小姐!你一向待竹默恩重如山,竹默又怎么会加害小姐呢?这一定是有人陷害竹默!小姐,你要为竹默做主啊!”竹默跪在许无言的身前带着略微抽噎的声音说道,
许无言半蹲下身体,直直的看着竹默,“你方才所说那日我在晚宴上吃得不多!可是当晚你提前回了竹园,我吃的多少你不可能知道!方才你否认了荷包是你的。并且说谎是担心我腹中饥饿才制作的莲花糕是也不是?”
“这…这…我…小姐,你要相信竹默,我是不会加害你的!你要相信我啊!”竹默有些着慌的连声哀求,
“竹默!权势、地位亦或是…”许无言刻意拍了拍竹默的肩膀,看向楚寒彻“这些东西的诱惑力很大,但是也容易让人心生歹念!告诉我是谁将这风茄粉交予你来加害于我的?”
竹默在看到那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的楚寒彻的时候,顿时倍感悲凉,神色立刻变得凄怆而斐然。为他费尽心思甚至不惜使用卑鄙的手段,却仍旧得不到他的一个眼神,时至此刻由不得自己不相信在他的眼中自己只是一个奴婢,这是何其的悲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