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跟你说了什么?”许无言在证物房凝神审视那只箱子的样子,让陪同前来证物房的封卓,心生疑问,
许无言放下手中的襁褓,抬头看了看封卓,略带疲累的脸上略微笑了笑,“查案呢,讲求环环相扣,每一个证物、每一份证词都无比严丝合缝,否则便是酿成悲剧的开始。”
封卓被许无言的话唬的有些微楞,这般冠冕堂皇的话怎么都不像是从许无言口中说给自己听的。何况查明真相、找回孩子与她们的性命攸关,时日渐过许无言怎么还能如此镇定自若?
“还有二十五日了。”封卓缓缓开口,淡淡的语气之中饱含着危险的提醒,
许无言咬了咬嘴唇,看着封卓神情没有明显的变化,“你着急了?”
封卓眸色骤然一凛,“你以为呢?一百多个孩子消失近十日,至今下落不明,毫无踪迹可循,这是我涵州城的灭顶之灾,怎会不着急?”封卓那有些泛蓝的眸子中渐渐升腾起隐隐的怒意,
下一刻,封卓背过身去,森然说道:“我在怀疑,当初把这件案子交给你是不是个愚蠢的错误。”
“一百多个孩子,消失近十日之久”封卓的话犹如一颗石子,激荡在许无言的脑海,
“许无言!倘若你再无所为,我必定先着手以示警戒!”许无言那种心不在焉听自己讲话的样子,着实激怒了已经燃起怒火的封卓,
许无言看了看封卓,目光的焦距却已经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大哥!你放心,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封卓目光又紧了几分,双手不由得成拳。比之许无言他们几个人的性命,孩子的安危更为重要,一日找不回孩子,这涵州城一日不得安宁。
“你究竟在看什么?那些证物是否有不妥之处?”封卓压下怒气,回到了最开始的疑问,
“大哥,百婴庆宴之上的襁褓出自何处?”许无言并没有回答封卓的问题,反而开口问出自己所想,
封卓浓眉微蹙。“是荷风绣坊,每一年的百婴庆宴的一概婴孩之用皆出自那里。那些都经过绣坊中人认证过的,皆是今年百婴庆宴的婴孩用物。”
许无言扭头看了看那些沾着血迹的襁褓。倘若那些孩子已遭不测,除了这些襁褓,别的用物会在哪里?
劫走孩子的人,用这些带血的襁褓来示威,又是何意?孩子一旦不在了,威胁便没有任何的意义。那么也就是说孩子还在,劫走孩子的人还有这更大的企图,会是什么呢?
“大哥!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驿馆,明日还要劳烦大哥带我到荷风绣坊一遭。凡事不可易怒。然则会坏事。”许无言没有再追问什么。反而是安抚了封卓几句。也不等他作何反应,人已经抬脚离开。
从牢房之中施嫣儿和连卿的摊牌。到证物房中唯一证物的细细考究。许无言总有一种查案之中的南辕北辙之感。
每走一步,许无言都会觉得陷入了一个兜不出来的怪圈。每走一步都会横生处更多的疑问,原本以为可以排除在外的人,现在看来又觉得与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即使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人,如今也不由得怀疑起来。走在路上的许无言犹如坠入一团化不开的迷雾,没有方向可循。
“来来来,快来买啦!竹篾鼠,好玩的竹篾鼠喽!快来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了!好玩又便宜了”不远处小贩的叫卖声,揪住了许无言的思绪,
脚步不由得走向,那声音的源头,“牵一发而动全身”什么东西会如此神奇呢?许无言不由得想要一探究竟。
被一堆孩子围在中央的是一个尖下巴,小眼睛,锥子脸的年轻小贩。只见,那小贩左右手上分别拉着几十根丝麻线,每一根线上都系着一只用竹篾编制的老鼠模样的玩物。
小贩不断抖动着手中的丝线,地上的竹篾鼠便个个方向跑动着,还时不时的发出吱吱的声音,引得周围的孩子们开心的大笑,小贩口中也不断吆喝叫卖着。
“买一只玩吧!小朋友,两文钱一只,很好玩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小贩不断的抖动着手中的丝线叫卖着,
周围的小孩子,看着心中欢喜,不少的人都掏出钱去买,小贩乐开了花的招呼着,几十只竹篾鼠,很快就所剩无几了,周围买了竹篾鼠的孩子都牵着属于自己的玩具跑开去玩了。
周围的孩子逐渐散去,小贩牵着没剩几只的竹篾鼠,乐呵呵的数钱。装好了钱,抬头看见许无言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竹篾鼠看,
“姑娘!买一只吧!很好玩的!牵一发可以动全身的!”小贩见许无言看的这么入神,必定是喜欢的不得了,不由得卖力叫卖,
“老板,你的这个牵一发而动全身作何解释?”许无言看了看小贩,煞是好奇的问道,
小贩一听,觉得有希望,很是谦卑的笑了几声,“姑娘,你看!”说着抖动了一下手中的丝线,
地上的竹篾鼠便整个身子都抖动个不停,竹篾与竹篾之间的摩擦还发出类似老鼠的叫声,很是形象。
“这不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吗?”小贩用行动回答着许无言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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