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正中的那位气度不凡的公子便是唐叔德的二公子-唐仲覌,正和几位好友品茗聊天的唐仲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了一下,
但见跪在自己身前的两位女子,皆是身着粗布麻衣,其中一位以蓝色布巾挽发,双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边哭便诉说,好不凄凉;
另外一位年纪尚轻,随时身着褴褛却也掩盖不住如花的容貌,只见她一手扶着那位痛哭陈述的女子,一手抹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两位快快请起,有什么事尽管告诉在下,能做到的必定不辞!”唐仲覌回过神后,急忙伸手去扶跪在自己身前的两位女子,
唐仲覌这一扶不要紧,那埋头痛苦的女子更是哭的撕心裂肺,继而变成嚎啕大哭,引得周围的宾客纷纷前来看热闹,
不明就里的还以为是唐仲覌一行人欺负那两名女子,唐仲覌身边的人,急忙站起身来去扶那两位跪着的女子,一边软言问道:“两位姑娘有什么话,站起来好好说,二公子一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的。你们如此不是倒叫人误会了吗?”
痛哭的女子,闻声不再大声哭了,变成了小声抽泣,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跪在她身侧的女子抬起头看了看唐仲覌,
柔声说道:“公子容禀,我姐姐她难忍丧夫之痛才会如此,还望公子莫要怪罪才是!”
“如此,姑娘还是搀扶令姐起身说话,伤了身子在下于心不安!”唐仲覌颇带同情之色的说道,
那姑娘欠了欠身,伸手拭了拭眼角的清泪,柔声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姐姐她先夫无辜惨死,姐姐又无处申冤,早已是心灰意冷,几乎是见官就跪,见差就求,只为还她亡夫一个公道!”
提及此事,那姑娘眼泪婆娑,几欲掩面而泣,但似乎是看到了救星要奋力抓住一般,硬是忍着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如此更是让人观之不忍、心生怜悯。
唐仲覌是不忍见此女子明眸含泪,拿出一方绢帕递给她,并温声说道:“姑娘有什么冤情尽管言明。有什么在下能帮得上的,必定不辞!”
那姑娘拿了绢帕,满眼的感激,“多谢公子!”欠身致谢之后,接着幽幽言道:“禀公子,小女子的姐夫本是一个大户人家的陪读书童,原本今年就征得主人家同意前来娶我姐姐过门的,谁知数月之前突然传来噩耗,说小女子的姐夫暴病身亡了。姐姐悲痛万分,前去领尸安葬,谁知竟见到了那家人将他夫君火葬的场面。小女子的姐姐悲痛难忍,但又念及那家人的权势,只好等人散后前去捡取她夫君的一两块骸骨用于祭奠,不料却发现那骸骨却是乌黑的!”
说到此处,那姑娘悲愤难忍,忍不住啜泣了起来。而唐仲覌许是义愤填膺,支在桌子上的手掌也渐渐握了起来,没有异样的嘴角微扯出一个弧度。
“后来呢?”
那姑娘闻言,急忙擦干眼泪,“后来,姐姐处处为姐夫申冤,可是都被拒之门外,甚至还把姐姐当作是刁妇。我不忍见姐姐日渐憔悴,就陪着她四处求官、拦轿,以求天理昭彰,告慰姐夫的在天之灵!还请二公子为小女子的姐姐主持公道,小女子定当众生铭记公子的恩德。”
唐仲覌听罢,神色威凛,“姑娘可有状纸让在下一观!”
那姑娘点了点头,从衣袖见拿出一张折叠着的状纸递给了唐仲覌,低声道:“状纸在此,公子请看!”
唐仲覌接过状纸,打开看了看,神色骤变,再看那女子,带着一种欲言又止的疑虑。
“二公子,你怎么了?”唐仲覌身边的人以为那女子的冤情重大,惊着了他,急忙上前去看那状纸,
唐仲覌急忙将状纸折好收了起来,对围过来的友人说道:“无妨!无妨!”接着带着一种复杂的眼光看了看跪在自己身前的两个女子,
即刻站起了身子,弯腰,伸手要将那女子扶起来:“两位请起,此状纸非同小可,在下定然放在心上!还请两位先行回府休息,他日在下定然登门拜访!”
“如此有劳公子了!”一直说话的姑娘,伸手将她姐姐扶了起来,两人向唐仲覌鞠了一躬,“小女子就此告辞!早盼公子为小女子申冤!”
说罢,两人搀扶着走出了雅间,消失在人群之中,众人见人都走了也没什么好看的了,相互议论了几句,赞美了一通珉州城的二公子后,也都陆续散开了。
“二公子……”
“今日恕在下照顾不周,他日再行向几位致歉,在下有要事先行告辞!”还没等那几位友人说什么,唐仲覌便表明了态度步履匆匆的离开了雅间。
茶雅茶楼的顶楼雅间,那两名身负血案的女子匆匆走进了其中的一间,”误!狐尾怎么样?怎么样?”一个妖媚如斯的声音在一个房间内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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