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子雅期将一封用火漆封口的看着很鼓的信递给许无言。
许无言撕开了信封,拿出一沓信纸,顿时惊住了:几十页全部是为于馨忧求情的信。很多还是已经署名收信人的。字迹有些凌乱,显然当时于馨忧的父亲写这些信的时候,内心是多么的纠结和挣扎。
“全部是为于馨忧求情的!”坐在许无言旁边的方卓涵扫了一眼那些文字,惊讶的说道,
“唉!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子雅期叹了一口气说道。
许无言缓缓的把那些信重新收好装进信封,继而抬头继续问道:“魏启的案子呢?卷宗都看过了吧!你们怎么看?”
“当年魏启也是以龙阳癖被当地官员秘密处死的,如今魏宣华又是如此。我总觉得这两起案子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关联。”施嫣儿率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子雅期赞同的点了点头,“是的!我翻看了几遍当时的卷宗,其中有很多不合理之处。另外倘若魏启当真是龙阳癖,那他怎么会有两个儿子。还有,魏启在当地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颇有威望。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成了龙阳癖呢?”
“子雅期说的很对,还有这一次魏宣华的事情跟他父亲当时尤其的相像。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
“另外通识堂还打听到,处死魏启的人是唐叔德的一位故交!”
许无言眸色骤然变暗,“他人呢?”
“两年前死了!后事是唐叔德一手料理的。”
许无言点了点头,这父子两人都是死于同一个原因,且不说龙阳癖有无遗传的可能。仅是两件案子均与唐叔德有关,就足以说明事情不像案卷记载的那么简单了。
“妖男,继续让你的通识堂调查此事。太守府那边更不要放松。”说完许无言转向施嫣儿,“对了,嫣儿,你派人跟踪的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禀报大人!”施嫣儿正要开口说话,一个侍卫便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子雅期看了那侍卫一眼,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如此慌张,乱了礼数!”
“大人恕罪!”那侍卫急忙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太守暴病。请钦差尽快前去!”
“什么!此事当真?”子雅期惊得站了起来,确认道。
“是的!报信的人说,太守性命垂危,请大人即刻前去。”侍卫恭敬的回答,
“好了!你先下去备车,我们这就前去!”子雅期挥了挥手让那侍卫先退下,
子雅期看了看另外的三人。“唐叔德怎么会突然就暴病了呢?”
“该不会是他们使诈骗我们过去吧!”方卓涵第一次以一种防人的心态问道,
施嫣儿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唐叔德是一周首府怎么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做诱饵,何况他还是那般顾及颜面的人。”
“真相怎样,我们去了就知道了!走吧!”许无言站起身来说道,
另外三人点了点头,是福是祸总要去了才能知道。一盏茶的时间后,一行四人便出发赶往太守府……
“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为妻呀!”唐叔德的夫人窦氏拖着本就虚弱的身体,跪倒在唐叔德的病床前,抽泣着一声声喊着,
秦静宸和齐媚儿也都是哭丧着脸在一旁软言安慰着,生怕这老夫人在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过了去。
唐奚鸿、唐仲覌和唐季元三兄弟则是神色各异、各怀心思的在唐叔德的床前以不同的眼光看着命悬一线的唐叔德。
唐季元看了气息越来越不平稳的唐叔德一眼,伸手拉了拉唐奚鸿的衣袖,低声说道:“大哥,爹怕是要不行了,我们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唐奚鸿目光骤然森然,吓得唐季元立马退后了一步,灰溜溜的低下头,再不敢多说一句。
“鸿儿,仲覌啊!你爹这般模样,倒是该怎么办才好哪!”窦氏哭泣着叫道,
唐奚鸿和唐仲覌闻声立刻到窦氏的跟前软言安慰,唐奚玄的死几乎要了窦氏半条命,这会儿唐叔德又危在旦夕,两人真怕自己这老母亲会受不了。
“钦差大人到!”就在这时门口侍卫的一声,点亮了他们的眼睛,好像见到了钦差,唐叔德就有救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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