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言并没有回房,而是抬脚出了别院,在大街上没有目的的游走,驻足抬头看时已经到了朱府门前。
“许提刑!”门口的守卫朝许无言弯腰示意,
许无言看了看侍卫,颔首回礼,随口问道:“这些天,朱府可有何异常?”
侍卫怔了一下,许是不明白许无言为何会有此问,一个被灭门多日的凶宅,会有什么异常呢?但也不敢有所冒犯,只得恭敬答道:“禀提刑,一切如常。”
许无言点了点头,抬脚走了进去,
被清理过得朱府,更显空旷寂静,一座座毗连的亭台楼阁毫无人气,满满的都是压抑破败的气息。
然而在这中气息之中,许无言反倒平静了一些,目光在脚步经过之处逡巡而过,将看了数遍的房舍、园囿在眸色里又简略的过了一遍。
大厅里起先和方卓涵勾画的尸体位置图和血迹图被一层薄薄的灰尘覆盖,失去了原有的色泽,偌大的厅堂除了几个不规则的图样外,别无他物。
在许无言看来这里并不是空荡的,总觉得死在这里的五人,幽魂都还在这座厅堂内,没有依靠的飘荡着,久久不散。
许无言看了一眼那些图样,没有踏进厅堂,便转身朝回廊走去,
许是院子里回廊处风大,用石灰粉撒成猜测是朱怀阳的尸体位置图和血迹图,已然模糊不清看不清楚原本的模样。
许无言在正对那些模糊图样的对面回廊石台上坐下,看着那些似有若无的血迹图样嘴角勾出一抹稍显苦涩的笑意。
“当时你也曾坐在此处看着府里的每一处熟悉的事物,想着或是旁观着府里每一幕你喜欢或者讨厌的事发生的吧!”
凉薄的言语落地,回应许无言的只有从脸颊之上划过的冷风和被寒冷侵犯了一秋的枯枝残桠交互摩擦的声音。
“那些不喜欢的家人都不在了,也不是预想的那么开心、自在,不是吗?”许无言有些魔怔的自言自语着,“你可明白。一个人存在于世上、无论如何都只有自己的时候是何其的可悲、寥落?”
“我一直都在!”
一个比冷风还要沉寂寥落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许无言抬眸,如初见之时的俊逸、伟岸出现在眼前。
许无言看了一眼坐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楚寒彻。嘴角扬起一抹嫉妒无奈而淡漠疏离的笑意,没有立刻大话。而是凝眸在那根距离血迹图样最近的柱子之上。
原本对他那种彻骨的恨意,就在这一瞬间变得如一片枯叶那般不值一提了,相顾无言也可以如此疏离如不曾相识。
“言儿,你当真对我如此恨之入骨、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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