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言笑笑,原来漠朔的神色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他也会担忧的,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种倾尽全力也达不到彼岸的无力感……
“我好累,让我一个人静静吧!”许无言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转身走开。
沧尔这下震惊了,想不到这世上能有敢对漠朔大吼大叫的女子,更想不到漠朔会对一个女子这般深爱。大庭广众之下鞭打紫叶郡主还狠辣的毁了她的脸,想必漠朔是准备要拿紫叶郡主的爹开刀了吧!
“找个御医瞧瞧去吧!”漠朔的目光不离许无言,经过沧尔身边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沧尔看了漠朔一眼,躬身答道:“是!我这就去!”
紫叶郡主也真够命大的,没有漠朔的命令,即便是抬了下去也绝不会有一个大夫去看她的,而且漠朔做过的事情也绝不会改变,这一次他竟然变了,而且是为了一个女人。
蹂洳的皇宫很大,而且除了旭阳殿之外,其他的宫殿建筑似乎都一样,许无言原本只是想随便走一走,谁知没走一会儿便迷路了。
许无言看看四周,没有宫女太监,也没有守卫,不禁有些后悔起来。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建在假山旁边的亭子,抬脚走了过去。
坐在亭子里的石台上,许无言把头埋在膝间,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皇权至上的朝代不是吗?有权位的人是有杀人的权力的,庞厉元、楚寒麟甚至楚寒彻不都是如此吗?为什么会单单对漠朔如此苛求呢?人权是文明时代的产物不是吗?怎么能用千年之后的标准要求这里的漠朔呢?
‘许无言啊!许无言你究竟是怎么了?你究竟怎么了?’许无言烦恼的抬起头,一遍遍的问着自己,
“我错了!以后不会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漠朔就站在许无言的跟前,低着头湛蓝色的眸子认真的看着许无言,英俊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后悔与怜惜。
许无言咬着嘴唇,看着眼前这个低头跟自己认错的大男人,突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他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对紫叶郡主也是为了保护我,不是吗?他那么高傲!那么专断独行,可他却这般向我认错了……’
“如果我做的不对,你告诉我,教我怎么做,不要离开好不好?”漠朔伸出手去把许无言的手轻轻拉住,蹲在地上,直视着许无言无比认真的说着,眸色里还残留着方才以为会就此失去的痛楚。
许无言点点头。
漠朔嘴角扬起露出一抹醉人的笑容,站起身来把许无言抱起。
“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
漠朔看一眼在怀里挣扎的许无言,宠溺的一笑,“好了!别乱动!我们回家去!”
“回家?这皇宫不就是你家吗?”许无言不再挣扎伸手环住漠朔的脖子,漠朔是皇子,生在皇宫长在皇宫,这里不就是他的家吗?还要去哪里?
“当然不是!”漠朔稳稳的一步一步走着,落日的最后一抹余辉洒在他的侧脸上,描绘出令人沉醉的完美弧度,紧紧攥住了许无言的双眼。
“公子!”一个清爽可人的甜美女声传入许无言的耳朵,低头一看是守在门口的一个俊美丫鬟在跟漠朔施礼,抬眸之间的余光落在许无言的身上一片艳羡之色。
“那个!放我下来吧!”许无言不好意思的笑声说着,
漠朔看了一眼许无言有些微红的脸颊,轻轻一笑,柔声道:“这就到了!”
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却是石化了旁边的丫鬟,想不到一直冷若冰山的公子也会对人笑,还会对人如此柔情的讲话,这世道是要变了吗?
“冰梅,去拿些创伤药来,顺便准备些饭菜。”漠朔淡淡的吩咐了一声,抱着许无言走进了自己的寝宫。
漠朔把许无言放到一张躺椅上,回身去取了干净的巾帕蘸了些许温水,小心的把许无言的手擦了擦,伤口处得血迹干涸了粘在手上,擦过之后才看到长长的一道伤口,眸色不禁一暗。
“漠朔,她为什么叫你公子呢?”许无言好奇的问道,漠朔是皇子,这里的丫鬟为什么会叫他公子呢?
“我不喜欢皇子的称号!”漠朔细心的把许无言手上的血迹擦干净,坐在许无言的旁边,目光停在她手臂上的伤口处。
许无言笑笑,很喜欢漠朔的回答,接着来了一句,“我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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