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行看向姚宴,伸手去握姚宴的手,姚宴拍开,“可别动手动脚的,哼,你把不相干的人往家里背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睡觉。”
说着话把团姐儿又给挪到了两人中间。
手里空落落的,仿佛还残留着那只软绵绵小手的触感,祝君行瞪姚胭儿,姚胭儿笑着瞪回去,“怎的,你还想来强的啊?”
祝君行从鼻子里重重一哼,“孩子都生了,我又不是没碰过你,你现在不愿意了,心还想往外野不成?”
一想到她不让他碰的原因祝君行气坏了,踢了厚底鞋上炕就去扑姚宴,姚宴“啊”的一声就叫了出来,祝君行吓了一跳,忙去捂姚宴的嘴,怒目低斥:“家里有客人!”
姚宴得意的往炕下踹他,“去,洗脚丫子去,没我的首肯你休想占我便宜。”
祝君行掐腰赤脚站在炕下怒瞪了姚宴一会儿,最后败下阵来。
姚宴翘头看着祝君行拎着鞋往外走,特意往他头顶看去,就见他头顶盛开了一丛很茂盛的粉桃花,登时就凉了心。
爱着别人的男人她可不稀罕要,哼。
等祝君行洗了脚回来就发现姚宴已经搂着孩子睡了,可他却能从她的呼吸听出来,她没睡着,应该只是不想和他说话而已。
祝君行虽说已习惯了她这样的态度,一颗心依旧塞塞黯然。
一夜无话。
翌日,姚宴在犬吠鸡鸣声中醒来就发现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她揉揉惺忪的眼睛坐起来就看到在熹微的晨光里,他正伏案写书。
房门大开,有晨光洒进来,桌子被他搬到了门口,他就坐在那里,金黄的光芒照在他的侧脸上,让他看起来越发郎艳俊挺。
和文翰礼的温润雅致不同,他是有些矛盾的存在,就像此刻他低垂着眉眼认真的抄书,睫毛长长落下两片阴影,气质文秀,可在司徒府上他和人打架时,又是那样英武豪气,姚宴恍然,这人竟是文武双全。
如果脾气再温和一点,姚宴都觉得自己即将要动心了。
奈何他喜欢的人是姚胭儿,而她是姚宴。她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一个喜欢别人的男人,即便她现在就是姚胭儿。
“时候还早,你再睡会儿吧。”不经意的抬头看见悄悄坐起来的姚宴,祝君行低声道。
“不睡了,天这不就亮了吗。”姚宴是穿着衣裳睡的,她晚上防着他呢。可事实证明,她枉做了小人。在她没做错事的情况下,这人还真不会来强的,睡觉很老实。
“嗯。”祝君行应一声继续奋笔疾书。
姚宴直接穿鞋下炕,走到他身边借着晨光看了一眼他的字,一瞧之下不免欣赏起来,“真是一笔好字。”
比后世那些网上所谓的书法家晒出来的书法真是好太多了。
一笔一划仿佛印刷出来的一样,偏还给人一种银钩铁画的大气之感。
她总算知道那书肆的掌柜为何给出那样的价格了,一本书五十钱到一百钱她还觉得给少了呢。
于是姚宴就嘀咕道:“亏了亏了,你这字咱们应该再多要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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