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叙关了门走到她身后,单臂搂住她的腰。
“好点了吗?”
黎叙低头,薄唇落在明月光滑的后颈。
明月端着杯子缓缓转了下头,“吐完好多了,可是肚子一下又空了。”
黎叙笑笑,空着的那只手,随即从后面伸出来。
明月一看,他手里有一包蔬果干。
明月眼睛亮亮的,望着他笑,“你上楼的时候在客厅拿的?”
“吃点儿,别饿着。”
黎叙说着已经撕开蔬果干的封口,从里面拿出一根紫薯条塞进明月的嘴里,“你看你是要睡觉还是看看电视,或是看会儿书?”
“你要回公司吗?”明月问。
黎叙拥着明月去沙发坐下,长腿叠起来,手臂一伸将她小小身子搂住,“中午有个应酬临时推了,推到晚上,下午先去公司开会,开完再去。”
明月手里攥着那袋儿蔬果干,默默的垂下眼睛,知道是自己耽误了他的正经事,难免自责。
黎叙大手扣着她纤细的颈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在家好好休息,晚上我早点回来。”
“嗯。”
黎叙松开手,认真的看着明月,良久,小声问她,“明天不去公司了,是真的?”
明月点头,“真的。”
黎叙再次拥住她,“这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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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金禾商务会所。
陶安然从包厢里出来接电话,一路沿着走廊往洗手间去。
手里夹着烟,不时的抽一口,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些什么,他听一半扔一半。
手上缠着纱布,早上被明月割的那道口子,碰一下还是会钻心的痛。
陶安然站在男卫生间门口,打算挂了电话再进去。
女卫生间就在隔壁男卫生间隔壁,中间横着一排盥洗池。
陶淑媛今晚唠叨的有点多,应酬的是重要客户,她怕陶安然和曹志洲这边出篓子,这单生意要是搞砸了,董事会那边也不好交代。
陶淑媛今时不同往日,时时都有危机感,任何事情都相当谨慎。
陶安然埋着头在走廊上缓缓踱步,不时的应一声那端的人,修长手指沿着盥洗台,划出长长一道水痕。
女洗手间里有一个女人出来,门没有合拢,就那样半遮不遮。
陶安然在挂电话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几个女人在高声谈笑。
说话声,笑声,粗俗不堪。
陶安然转身要走,听得里面其中一女人开腔,他停下脚步。
那女人说,“十年前啊,我们一帮姐妹,我们一起玩儿一个高中生,那人是她弟弟啊,哈哈哈,我们一起玩儿,给他灌了春/药,玩儿了一整晚哈哈哈!”
陶安然脚下犹如灌了铅,停在原地,动惮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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