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京城也发生了一些大事,听说魏王到广明湖游玩,路过义阳候府的梅园时,刚要进去赏梅就遇到了大群的刺客,魏王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宫中去了好几个太医、、、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想来就是这个年晏也难看到魏王殿下了。
而京城这三日,城内日日戒严,走在大街上,随处可看到精甲的士兵走过,如果遇到外来之人,还会上前盘查,连那每日在街上游荡的地痞、还有瘦弱的乞丐也都不见了踪影、、、
听说皇上对此事很是振怒,天子脚下,朗朗乾坤,义阳候别院尽混入了刺客,让魏王重伤,让太皇太后忧心。此事,一定要严查。并且罚义阳候府闭门三月,减俸一年、、、
苏离尘听着秋冬慢慢说着,抱着手炉的双手又朝心口靠了靠,望着窗外萧瑟的冬景,北风将干枯的树干吹的左右摇晃。
她唇角微微翘起“难怪父亲说他飞扬跋扈,桀骜不驯、原来真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姑娘”秋冬早以习惯时不时发呆的苏离尘“听说义阳候府的表姑娘王玉琳前两日在屋中摔倒,不了心把手给摔断了,连太医也治不了。大夫人以将她送回王家。想来再也不会在京中出现了。”
秋冬见苏离尘终于转过头,忙给她倒了杯热茶“姑娘可还记得那日推您之人,那人一身红装,正是此女王玉琳。她可真是好狠毒的心思。莫世子不理睬她,她尽然怪到了姑娘的头上。”
苏离尘摸摸手臂上的七宝寒冰刃,还好当时有此物在,要不然就算楚墨把她拍向一边,她也有可能遭到刺客的反击,虽然当时只是穿透了她的衣衫,可那种感觉,如此真实、惊心,现在想起还是心有余悸。至此她听到王玉琳的事情也没有了同情之心、、、、
此时的义阳候府里,府中的气氛很是低沉。奴仆来来住住却一片安静,听不到一点的声响。
候府书房中,年近五十的义阳候高坐于塌上,对着下面的大老爷一阵怒骂“家中进了刺客你尽然毫不知情,你每日只知喝酒玩乐,心中还怨恨我没有把世子之位传给你。少棠他难道不是你的亲生儿子,现在可好,家里出了事连府门都出不去。我本观少棠读书用功,谦谦有礼,只当是候府振兴有望。哪想到,尽然为了一个女人,两天不吃不喝,啊,这是学了谁?孽畜,都是孽畜、、、”说完一挥手将桌旁的茶杯摔了一地、、、
大夫人王氏眉头微跳,上前道“父亲,棠儿只是年岁还小,一时想不开,很快就会明白了,您就消消气吧。”
“哼”义阳候一脸暴怒“此事我还未说你,那苏友宁本就是,被魏府之人一路护送回来。想来此女早以是魏王之人。你却不知好歹,尽传出了要抬她入府之言,那魏王岂是你等可以招惹,本来因为丽儿之事早以让魏王怀恨在心。他的人也是你说抬就能抬的。告诉那孽畜,此女他休要再想,还是多想想五月之后的大考,如没有考中三甲,那世子之位也不用他来当了。”大夫人看着大老爷心中只觉无限的委屈、、、
镜月轩中,莫少棠一脸憔悴的躺在床上,虽只过了三日,但此时的他,却面容消瘦,脸色腊黄,一点也看不出三日前的温和儒雅。双眼微微的闭着,只有不时轻轻颤动的捷毛也能发现他的气息。
那位同在满堂红出现的三哥此时正坐于他的床头,他轻柔一叹“少棠,我明白你心中的苦,瑜娘离开我时,我也是如你这般难受,心若死灰,万分痛苦。但几日后我就明白,瑜娘她一定希望我能好好的活着,你想想那位苏姑娘,你和她只相见过三次,但却情投意合,相谈甚欢,这,是一种缘份。少棠,你为什么就不珍惜?那魏王虽身份尊贵,可婚姻大事,也不是他一人就能说得算的,何况人人皆知他不好女色好男风,此事恐怕另有原因、、、”
他说了半天,可莫少棠却毫无反印,他看看了门外,小声的又道“少棠,说句大不敬之言,魏王此时之威皆来自太皇太后,如果以后,、、、谁又会将他放在眼中,你现在自报自弃,只是将苏姑娘推入了火坑。苏姑娘现在年岁还小,只要你有了权势,还怕将来没有机会吗?”
莫少棠慢慢睁开眼,红红的眼中全是血丝,显露出他这三天来的焦心、、、
“三哥”他声音干涩暗哑,但却平静“我不是怕了魏王,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义阳候府早以与他结仇,我不想因我个人私情就连累整个候府。所以三哥”他干涩的嘴唇微微勾起,血红的眼眸微微露出笑意“这几天我没有自暴自弃,我只是在想,不停的想,我倒底要如何做才能和尘儿表妹在一起、、、、、、”
那三哥听了他的话,一阵骇然,他本想着再多说些让他振作的话,好让他先吃些东西。但没想到睁开眼的少棠,尽然眼神平静的吓人,这,这还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温和羞涩的谦谦少年吗、、、
站在屋外的丫环突然听到世子爷微弱的声音响起“端粥来、、、”
她一脸的惊喜,快步向厨房跑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