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的这个问题,使得叶欢瑜指尖一颤。
她猛然回想起那晚,祁夜墨在德普梅尔斯钢琴演奏会上,弹奏那首名叫《忧之钢》的曲子……
她记得,祁夜墨在弹完之后,问她,听懂了么?
其实根本没听懂什么。
又或者,她不可能听得懂……
叶欢瑜思忖了一下,才回道:“我会觉得,那个男人也许是想显摆一下自己……”
“显摆?”菲儿听得怆然一笑,“不,对于他来说,从不屑于在人前显摆任何事……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年,我刚认识他的时候,曾偷偷听过他一个人在屋子里寂寞地弹钢琴,然后每当我进去的时候,他的琴声便会戛然而止……”
“为什么停了?”叶欢瑜忽然觉得隔壁这位小姐的那个他,竟也和祁夜墨一样龟毛!
“呵……”菲儿苦笑一声,“当时我也这么跟他说:明明那么好听的琴声,为什么停了?可你知道他怎么回答我的么?”
不知为何,叶欢瑜心口莫名一紧。
似是有些为这个答案紧张——
“怎么回答的?”
菲儿抹着眼泪,哭着说道——
“他并没有回答我,只是跟我说了一句话:你知道有一个词,叫谈情说爱吗?……我当时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懵了……”
叶欢瑜心脏突然跳漏了一拍!
手指下意识地握紧!
“谈情说爱?”
“是!只不过是弹钢琴的——弹琴说爱!原来对他来说,弹琴是在说爱……你知道吗,从那时候起,我就无法自拔地疯狂迷恋上他了……我发誓,一定要让他有一天,亲自为我弹琴,说爱……”
菲儿说到这儿的时候,突然大哭起来,泣不成声,“可是……呜呜呜……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他终于肯对一个女人弹钢琴了……那个女人却不是我,不是我啊……”
叶欢瑜听着这番话,心口顿觉闷闷的。
原来弹琴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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