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八弟知道,平日你与他不是走得很近么?应该去问他啊!”
胤禩?呵,真是一出好戏!楠珺心道:对自己亲兄长不如胤禩亲近,你觉得你四哥会告诉你么?况且他俩还是死对头,胤祯啊胤祯,你是哪根筋不对啊,学我,抱你四哥大腿!
“八哥也只是知道一点,听说是二哥无意间对皇阿玛怨怼了几句,似乎说了‘古今天下,岂有四十年之太子乎?’这般大逆不道之言,四哥,这是不是真的?”
“噗——”楠珺在屏风后没忍住笑了出来,赶紧用手绢捂住。这胤礽是嫌他老子活得太久了么?她手往箱子上一撑,腕上的玉镯不小心打到了箱子,发出“玎玲”一声脆响,吓得她赶紧站了起来。
“四哥,你房中还有人么?”
楠珺心道不好,这胤祯的耳朵也太尖了吧!是啊,有人,你四哥金屋藏娇了!藏的还是青楼老鸨!
“这房中不就只有你我兄弟二人么?啊,我想起来了,前几日我这书房进了老鼠,咬坏了我好几本名贵真迹,这不,养了一只猫放在这儿,适才应是那猫弄出的声响吧!”
什么?你把老娘说成是猫!还是抓耗子的猫,再怎么说老娘也是一只宠物猫好吧!哼,你说我是猫,那你就是狗,一条只知道欺负猫的狗!呃,不对,老娘是人!
“啊,是这样,看来四哥府上的老鼠也是勤勉的老鼠,厨房不去,却跑到书房来,真是有趣……”
“十四弟,有些话四哥可要提醒你,道听途说之言可不能偏信,况且,这种话还关乎皇阿玛与太子之间的情分,若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离间父子情分,你知道,皇阿玛一向最看重兄弟之间的和睦,若是让他知道了有人在外散布这种诋毁太子的谣言,且散布之人还是太子的兄弟,我想,皇阿玛的雷霆之钧恐怕就要波及到我们的身上了。”
“嗯,十四弟知道了,谢四哥提醒。诶,四哥,我还听闻二哥似乎看上了一家青楼的姑娘,三天两头跑到青楼去,不知二哥被禁足,可是与此事有关?”
楠珺不禁皱紧了眉头:这件事胤禛从未对自己提起过,想来也不会告知第三人,哼,泄密的不是胤禔就是胤禩,哼,想以此事陷害太子,真是居心叵测。
“十四弟,你也说是听闻,并非亲眼所见,以后这些听闻的事就不要再议论了,小心落人口实。”
楠珺心道:看来这胤禛与胤礽的感情确实十分亲厚,不然怎么在别人想方设法打击胤礽时,他却这般处处维护他?
“四哥,那皇阿玛为何叫隆科多舅舅守在毓庆宫外?这可不是听闻,是我亲眼见到的吧!”
楠珺不禁扶额:这小子真是难缠!
“十四弟,你若仅仅是想将额娘做的桂花糕带几块给我,四哥自当欢迎。”
胤祯没有说话。
“你现在还没有封爵,即便封了爵,有些事也不是能随便询问,任意打听的,记住,切勿妄议朝政,更勿揣度上意。明白了么?”
“是,十四弟记住了!好了,这时辰也不早了,我该走了。四哥,额娘什么时候再做桂花糕,我一定给你多带几块,我走了!”
“小善子,送十四弟出府。”
“嗻,十四爷请!”
天哪,这个胤祯临走还不忘炫耀一番那浓浓的母爱,此时胤禛的心估计碎成几瓣了吧!
“出来吧!”
楠珺理了理坐得有些皱的裙摆,慢吞吞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适才我们的对话你都听到了吧?”
“啊?什么对话?小女子适才好像睡着了!”不要太耿直,最好装一装。
胤禛随即在桌边坐下,嘴角露出一丝看着高深且又阴险的笑意:“本爷不管你是睡着了还是听到了,包下柳烟姑娘弹曲儿的殷公子,沈掌柜应该早就知道是太子了吧!”
哇,四爷,您现在怎么这么耿直了呢?主动透露太子的事,哼哼,就是想把我和你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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