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那个,我有必要提前知会您一声,您‘病重’不能说话,所以,稍后那些个丫鬟嬷嬷什么的来了,您可不能出声,不然就会露馅了。”楠珺戳戳手指,做卖萌状正在看胤禛的反应。
预料之中啊,胤禛的脸色真是一言难尽。楠珺能够想象他心中肯定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要整顿后院,尼玛不能说话,难道跟一群丫鬟嬷嬷们打手势咩?
他双眸一抬,直逼楠珺:“看来,我离开这一阵你过得很开心,也玩得风生水起。”
楠珺双手一摊,怪我咯?
“不敢不敢,小女子也是为了自保不得已而为之,谁让您没有提前做好防范措施?”呃,为什么和胤禛说话总要开火车……
料想胤禛也没想到会有这个意外事件发生,此刻只是沉默不言,提前进入了状态。他起身褪下大氅,再脱下外裳,非常熟练地将楠珺往里面推了推,毫不客气地躺下了……四爷,您真是自来熟。
小善腿脚很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将那几人传了来在门外候着。
“贝勒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小善对于同床共枕的二人已经熟视无睹,觉得比看胤禛和其他福晋就寝还自然。
胤禛低声道:“我不能说话,由你来问。先把青岱叫进来。”
“嗻。”
转瞬间,一个眉清目秀,粉雕玉琢的小丫鬟被带了进来,离床七尺开外的地儿跪下:“青岱给贝勒爷请安。”这便是福晋的贴身丫鬟青岱。
小善立于床边,胤禛轻声道:“问她,福晋为何悲伤过度晕倒?现在境况如何?”
小善得令,将他的话大声重复了一遍。
青岱一听,眼泪刷的就淌了出来,比那自来水管还来得快,哭泣道:“贝勒爷,您可要为福晋做主啊!”
小善:“你如实说来。”
青岱抹了一把眼泪,道:“是侧福晋她指桑骂槐,暗指福晋想暗害她的孩子,福晋气不过,又想起早夭的长公子,这才悲痛过度致使晕厥。贝勒爷,侧福晋要找青卓格格对质那莲子羹的事,福晋并未出面阻拦,哪怕是一句话要阻止的话都未说过,不知侧福晋是何居心。福晋现在已转醒,但仍在伤心,境况不是太好。”
这小丫头年岁不过十六七,却生得一副好嗓子,口齿伶俐,脑子也够使,一来就直指要害。
胤禛扬了扬手,小善会意,道:“侧福晋在清晖室与青卓格格对质,你们没在场,你怎么知道?”
青岱俏脸一红,顿了一瞬,双目闪了闪,道:“当时有那么多人在场,侧福晋又说的那么大声,这不是明摆着要把这番话传到福晋的耳中么?如今可如她愿了,可福晋却遭了罪。嘤嘤嘤……”
楠珺竖着耳朵听得清清楚楚,憋笑憋得不行,原来女人的是非真是一点就着,胤禛啊,今日你就好好灭灭火吧。
小善:“侧福晋说了什么话,你把你听到的一字不漏地说来。”
青岱的脸更红,那些话确实让一个未婚少女说来确实有些难以启齿,她又不像楠珺,生活在现代,时常开着荤玩笑,见怪不怪了。
她支吾了一阵,将心一横,道来:“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侧福晋在清晖室骂青卓格格是……是……不会下蛋的鸡……”
小善侧头看了一眼胤禛,见他没什么表示,继续代他问道:“侧福晋与青卓格格对质莲子羹的事,正是气头上,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怎么能当真?”
青岱急道:“奴婢见识浅薄,却也知道这种市井俚语骂的是什么,这不是正是戳到福晋的痛处么?侧福晋也是名门之后,即便是在气头上,也不能脱口就说出这般粗俗的话,想是她想说这番话很久了,这才借着这次莲子羹的事指东骂西警告周遭的人。听说暄妍格格那里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不也是没了两个孩子,听到侧福晋说的这番话,此时也正伤心呢!还有东篱格格,入府三年多一直无出,侧福晋这话难道不是骂了这所有没有生养孩子的主子么?”
她说的义愤填膺,眼中满是恨意,定是瞧不惯齐欢那副嘴脸已久。
楠珺心道:真是应了那句名言,真是给她一个支点,她就能搅浑整个贝勒府,看来这次动静闹得不小。突然,她有些心疼胤禛,外面要应付那些个各怀鬼胎的兄弟,回到家还要应付这里的妻妾,哎,还是现代人好啊,一夫一妻制多轻松。不过,暄妍是谁?东篱又是谁?四爷,您没事娶这么多人做什么?
胤禛对小善道:“去把渔舟和齐欢身边的人叫进来。”
片刻,三人跪成一条线。
小善:“渔舟,今日侧福晋到清晖室去说了些什么话,你如实说来。”
渔舟不如竹喧那般性子烈,整个人柔柔的,一看就是好欺负的对象。她苦丧着脸道:“贝勒爷,侧福晋一来赏了格格几巴掌,奴婢忙着去护着格格,前面问莲子羹的事听得不是特别清楚,只听到了后面的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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