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
楠珺自己也被“臭流氓”三个字雷到了。扪心自问,有这么颜值在线的臭流氓么?
尴尬,羞涩,搅得她一个头变两个大,“滋溜——”丢下胤禛,跑了。
胤禛理了理袖口,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转身离去。
迎面而来的风拂在楠珺脸上,柔柔的,暖暖的,捂住那仍是辣辣的,略微有些肿胀的唇,楠珺不禁郁闷起来:沉稳干练,雷厉风行,城府阴险的四爷什么时候学会了一言不合就壁咚的套路?下次与之相处时,离墙远一些,对了,他还地咚过,离地也远一些,对了对了,还有书房卧室那张床……
……
花园里,胤禛与胤祥并肩散步,绕过几株开得正艳的海棠,又一次来到那株杏树下。
“岳钟琪这小子不是要定居于四川么?现在跑来京城做什么?”
岳钟琪前脚走,胤祥后脚到,从小善口中得知远去的软轿中坐的是岳钟琪的继室福晋,他大大地吃了一惊,便急匆匆地跑来找胤禛一问究竟。
胤禛在树下负手而立,仰头看着树枝上的杏花道:“他听闻高升楼出事,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京城。”
胤祥愕然道:“四哥,您的语气听着像是打翻醋坛子了。”
胤禛侧头瞪了他一眼,但竟然没反驳,眼神已很好地说明了一切。
胤祥瘪嘴悻悻道:“看来这小子对沈掌柜还余情未了。”
胤禛抬手剥去一块飞起的树皮,淡淡道:“余情未了又怎样,在他写下那封信时,他就该知道自己和楠珺一刀两断了。”
“啧啧啧……”胤祥咂了几下嘴,满副受不了的表情,“这就是四哥与岳钟琪那小子的区别。”
“什么区别?”
一个是八卦传播者,一个是八卦绝缘体,但凑在一起,绝对有料。
胤祥煞有介事地道:“岳钟琪那小子与沈掌柜互通了多久的书信了,明明有意,却要装含蓄,非得沈楠珺沈楠珺地叫。四哥就不同了,一声楠珺,包含了千言万语,四哥以前说的来日方长我看用得不对,应该是速战速决。”
“你找死。”
胤禛虽是轻骂了一声,脸上却洋溢着难得的浅笑,胤祥看在眼里,不住腹诽:口是心非,表里不一……
“诶,不对啊,岳钟琪对你的小珺珺余情未了,应当只身前来京城,为何把新婚的福晋一起拉了来?还怕这关系不够乱的么?”胤祥忽而记起那顶软轿里的人,觉得她出现得非常奇怪。
胤禛:“……”
胤祥:“???”
胤禛:“……小珺珺?”
胤祥堆笑:“哈,这是小弟替四哥给沈掌柜取的爱称,怎么样,亲密无间吧?”
胤禛鄙视之,恶心。
胤祥看着胤禛那像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就忍不住捧腹,最终还是胤禛那道凌厉的目光杀过来,他才收敛了些。
“四哥,说正经的啊……”
胤禛不悦:“我何时不正经了?”
胤祥无语:套话啊,套话,不懂?
“好吧,是我不正经,现在说正经的。”
胤禛满意地点点头。
胤祥完败。
“岳钟琪那小子敢当着新福晋的面问及你的小……沈掌柜的事,不怕福晋有何想法么?”
这小珺珺说顺嘴了,差点没收住。
胤禛脸上闪过一丝讥笑,道:“他没有明问楠珺,而是问的故友。”
“呵,我还以为这小子胆子大些了呢,原来还是如此。”胤祥不屑道,“那你告诉他了么?”
胤禛斜眼打量着胤祥,仿佛胤祥是第一天了解他的为人一样。
“你说呢?”
胤祥干笑了两声:“嘿嘿,肯定没有啦。”
胤禛一边摩挲着树干,一边道:“这话无论对谁说起都是一样,高升楼里的人全部死于大火,无一幸免。”
胤祥耸耸肩,知道胤禛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想了想又皱眉道:“我还是觉得岳钟琪这次来得蹊跷。高升楼出事至今不到一月,消息从京城传到四川最快也得十日,他带着福晋上路,不会一路换马日夜兼程地往京城里赶吧,他能吃得消,他福晋能吃得消么?”
胤禛嘴角勾了勾:“继续说下去。”
胤祥一愣,随即明白胤禛早已察觉出蹊跷之处,就等着从他的口中分析出来。
二人习惯了这样的默契,胤祥继续道:“从时间上来看,岳钟琪只是为了赶来打听高升楼的消息这一目的并不符合,除非他们早就有进京的打算,只是碰巧听到了高升楼出事的消息,这样便能解释通了。啊,对了,两月前,我安排在岳府的人不是传来消息,岳钟琪与福晋出府游玩去了么,难道这小子是从别处绕道来的京城?”
胤禛赞赏地点点头:“分析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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