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孩子的心理。爱面子,倒也是人之常情。
傅寒声嘴角有笑意,但心里却是“唉”了一声,萧潇平时走路不看脚下,平衡力也不好,不是一般的多灾多难。
……
下午乘坐飞机回C市,傅寒声带萧潇在书店里一人买了一本书。结账的时候,傅寒声扫了一眼萧潇手里的书籍,是一本投资金融类的书籍。
专业书籍,只要萧潇不觉枯燥就好。
上了飞机,傅寒声没想到,萧潇也没想到,竟在飞机上意外邂逅了方之涵。
方之涵见到两人,先是意外,再后却是忍不住笑了,她说这是缘分。
确实是有缘。
方之涵说她回南京是为了祭祖……起飞在即,不宜长时间交谈,傅寒声带着萧潇寻座。靠窗位置,南京那日阳光灰蒙蒙的,但抵达机场后,太阳却出来了,穿过舷窗洒落在书本上,就连纸张也变得温软起来。
傅寒声坐在她身旁翻看着书籍,他的手指很好看,阳光落在他的手背上,左手无名指婚戒简约,被阳光照得明晃晃的,令人睁不开眼睛。
萧潇下意识摸了摸颈部,那枚女款婚戒一直挂在她的脖子上,似是成了一种习惯,就连洗澡也不曾被她摘下过,但那婚戒是何模样,她却从未认真的打量过。
这么想着,空姐走了过来,递了一张纸条给傅寒声:“傅先生,有位方女士让我把这张纸条交给您。”
方女士?方之涵。
方之涵在纸条上写着:“傅董,可以和您换一下位置吗?邻座男人借机搭讪,不堪其扰。”
傅寒声回头看了一眼方之涵,方之涵坐在走廊旁,触及傅寒声的视线,无奈的耸了耸肩。傅寒声收回视线的同时,也合上了杂志,问萧潇:“和方董坐在一起,没问题吗?”
那纸条萧潇也看到了,她点点头。
傅寒声紧了紧她的手,松开时,起身离座。片刻后,方之涵坐在了萧潇的身边,抱歉微笑:“我这么不识眼力劲,分开你和傅董,潇潇可别怪我。”
“不会。”萧潇合上了书,方之涵在她身旁坐着,毕竟是长辈,萧潇不宜因为看书,冷落了她。
飞机起飞,航程不算太远,预计黄昏就能抵达C市。方之涵同萧潇闲聊,萧潇这才知道,方之涵是回南京拜祭亡父和亡母。
说起过年,方之涵略显落寞,苦涩一笑:“我在南京早已没有亲人。原本还有一位继母,但多年不联系,再回国却得知继母早已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这些年来,春节于我来说,一直是一个人,所以这节怎么过,都是一样的。”
兴是“继母”这个词太敏感,又加上前不久,萧潇刚从刘院长那里“温习”完莫老太太的“继母”身份,所以多看了方之涵一眼。那一眼,并没有太多的意味,只是下意识罢了。
方之涵跟萧潇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萧潇应声的同时,透过座椅回头去看傅寒声,他正在看书,恰逢抬眸,目光就那么直直的对上了萧潇。
2月6日,飞机航班由南京飞往C市。机舱里,傅寒声和萧潇四目相对,恰到好处的五官轮廓异常柔和,嘴角带着暖暖笑意。
萧潇也在笑,笑意清浅。
……
和傅寒声一样,方之涵把车停在了机场。机场告别,方之涵握住傅寒声的手:“我欠傅董一个人情,过年期间如果电话邀请傅董外出吃饭,还请傅董能够赏脸。”
“客气。”傅寒声微笑。
离开机场,直奔傅宅。下飞机后,老太太已经接连打了好几通未接来电,大概是打不通,所以才会发了几条短信过来。
——在飞机上吗?
——什么时候到家?
——抵达C市,请致电。
温月华用了“请”这个词,可见是有些恼和生气的。萧潇想,今天是团聚的大日子,或许傅寒声带她回南京,老太太心里是不高兴的……
她这么想着,他似是窥探到了她的心思,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似是无意,实则有心抚慰:“人一上年纪,难免会有
些缠人。”
萧潇反握住了他的手,不说话了。
……
回到傅宅,庄伯已经在门前久候多时,笑眯眯的走上前,帮萧潇打开了后车门:“总算是回来了。”
旁边花园里传来了一阵欢声笑语,傅寒声牵着萧潇走了几步,萧潇循声望去,就见花园秋千处,有一个长相漂亮的小女孩正坐在秋千上荡秋千,宁波在她身后轻轻推着,不时叮嘱她要小心。
秋千在空中荡漾着,小女孩高兴的咯咯直乐,中英文混杂,大意无非是:“小叔叔,再高,再高……”
小女孩年纪在七、八岁左右,萧潇疑惑她的身份,眼神望向傅寒声,傅寒声正欲说话时,就听小女孩惊喜尖叫道:“叔叔——”
花园里,小女孩眼尖看到了傅寒声,激动的让宁波抓紧秋千绳,嚷嚷着要下来。
兴是那声“叔叔”声音太大,一时间鱼贯有人走出了主宅。此时,小女孩已经像个小蝴蝶一样朝傅寒声跑了过来,他弯腰抱起小女孩的时候,萧潇越过傅寒声看到了一对中年夫妻,应该是傅安笛和宁承恩了,还有……
一道纤细的身影站立在主宅廊檐下,脸部轮廓姣好,很美丽,目光对上萧潇时,微笑点头。
哦,这位女子,应该就是庄颜了,而这个小女孩,可不就是庄颜和傅宜乔的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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