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男人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可想而知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刻意忽略发麻的掌心，沐清雨红着眼眶，声音带着激烈挣扎后的沙哑：“杨深，你这个疯子！”
女人声音恨恨，如果仔细观察还会发现，女人竟然微微发抖。
左脸火辣辣地疼，可是再疼也没有心底的疼！ “我是疯子？”杨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俊美的脸竟然有一瞬间的扭曲，不可置信地捏着女人的手腕，讽刺道：“沐清雨，我是疯子？！我是疯子的话就应该直接绑了你去民政局，生米煮成
熟饭，而不是因为顾忌着你的感受，让你对我冷淡那么久！”
“……”刚才那一巴掌用了她几乎所有的力气，现在的沐清雨听着他气急的话，只能用眼神狠狠地瞪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不说话了？”杨深讽笑一声，“都是我傻！所有人都知道我杨深为了你什么都可以放下，可是你呢？只要一有什么不对，就只会把我往外推！沐清雨，你到底有没有心？！为什么我永远就是那个
被随时抛弃的人？！”
“……”男人的神情悲愤，说出的话是那么的失望又委屈，控诉着她对他的不公，让她不能反驳一句。 杨深努力压下喉头的哽咽，猩红了眼睛看着身下的女人，“你知道今天我过来找不到你是什么心情吗？我找遍了你们学校的所有角落，不要命地给你打电话，一遍一遍的，可是却没有任何回复。你知道
那种感觉吗？我生怕你发生什么事儿，是不是受到什么伤害，是不是被人拐了，然后又把我丢下！”
“……”沐清雨张张嘴，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只能听着男人一字一句的控诉。
“清雨，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爱你啊，我不要你什么承诺，不要了。可是，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好一点？”男人渐渐垂头，在女人的颈窝埋首。
滚烫得几乎能灼伤她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落在女人的颈窝，让她红了眼睛，跟着落泪。 对不起，对不起……沐清雨好像跟他这么说，可是她却只能张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想要挣开男人的手去好好安慰这个在自己面前总是一步步退让的男人，可是却被他误以为还要拒绝他，反而被握的更
紧。
“嗯哼！”他的力气太大，沐清雨吃痛地闷哼一声。
“不要离开我，清雨，不要拒绝我……”男人趴在她身上，一遍一遍地哀求。
“……对不起。”沐清雨终于说了出口，眼泪顺着眼角流入发丝，带起一片凉意。
“……”
“……”
窄小的车厢，一番激动过后，只剩下女人轻轻的抽泣声。许久之后，抽泣声才渐渐停下。
一个个轻吻如羽毛一样落在女人发红的眼睛、鼻子，最后落在唇上，不同于方才的粗鲁，温柔得出奇，不带一点儿欲望。
“清雨……”男人看着身下的女人，同样微红的眼眶却让男人的眉眼越发勾人，让沐清雨呼吸都忍不住一窒。
情不自禁地抚上男人的眉眼，她竟然不知道，这双一贯冷淡只有在动情的时候才邪魅的眼睛，此刻竟然也能如初生的孩子一样，单纯懵懂，让她由心底升起一股保护欲。
“抱歉。”沐清雨开口，声音嘶哑。
杨深一顿，眼底有什么在浮动，最后归于平静。俯下身，紧紧地把女人搂在怀里，声音闷闷：“不要对我说‘抱歉’永远都不要！”
“……”沐清雨眼里流露出复杂，抚着男人的柔软地不可思议的头发，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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