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走了过来,朝西边极目远眺,白云深处他看见几座飘渺、模糊的远峰,面色渐渐变得肃杀起来,他伸手指向西方道:“哪里应该就是战虎山了。”
“掌门还没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小骨担心地说道。
“师父那么强,名头又那么响亮,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姜恒勉强一笑,道:“或许有什么事耽搁了,我相信他会按时赶到。”
……
两天后。
清晨,整座磅礴、恢弘的战虎城,都被浓重的雾海笼罩起来。
姜恒的雅间位于虎跃楼顶层,他推开窗户,面色凝重地俯瞰着被浓雾湮没的城池。他紧锁眉头一声未吭。
小骨沉默地站在他身上,也没有开口。他们都隐隐猜到,可能出什么事。狂人枭就是再不靠谱,他也能分清孰轻孰重,如果没出事,他没有任何理由耽搁到现在。
“主人,再过五日天阶擂台的评委就战虎山了,今天我们必须得去下战帖。”小骨犹豫着说道:“如果掌门不来,我们还去吗?”
“去。”姜恒转身走到桌边,拿起葬剑谷的白色弟子武袍,道:“等雾开了,师父若没有回来,我就自己去。”
就在这时,房门“嘭”地一声,被重力撞开了。
狂人枭像喝一个醉酒的醉汉,提着豁豁牙牙的破剑闯了进来,他身上皮肤呈灰青色,嘴唇起了一层干皮,浑身被汗水浸湿,却像被冻着一样不停地颤抖着。
“师父!”姜恒大惊失色,赶紧闭上门,然后扶着狂人枭坐到床上。
“掌门中毒了?”小骨也被吓了一跳。
狂人枭解开身上兽皮坎肩,腹部赫然出现五六道血窟窿,有的已经开始腐烂,散发着恶臭,有的则呈青黑色,明显中了剧毒,还有的血窟窿被随便一团枯草堵上,但仍在缓慢地渗着血滴。
姜恒看着这一幕,头皮瞬间炸麻了。
小骨看了一眼伤口,赶紧从布包内掏出一块小小的紫色鳞片,塞到狂人枭道:“把这片蛟鳞含在舌头下,它可以化你体内的剧毒。”
“为何师父诛杀几头妖兽,会伤成这样?”姜恒惊惶地问道:“难道战虎山半途出手了?”
“那里根本不可能出现五阶妖兽,肯定是他们搞的鬼!想杀老子?哼,老子爬都要爬过来!”狂人枭虽伤得很重,却是一肚怒火,道:“小骷髅,给你一个时辰,能不能把我的伤清理干净?”
“可以,但——”
“好!徒弟去搬两坛酒来,待我喝点酒,咱们就出发前往战虎山!”狂人枭凶怒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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