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自杀式修炼
骚臭刺鼻的隐蔽山洞内，升腾着一堆篝火。
蓬头垢面、浑身脏臭的东方晓月坐在篝火边，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其上串着两个血淋淋的肉丸，正惬意地放在火焰上烧烤着。
公羊乌僵硬地倒地上，手脚还在抑制不住地轻微痉挛着。
他皮肤上隆起许多血泡，其内好像还有什么虫子在蠕动。鲜血从他七窍中渗透出来，他两目直勾勾地盯着东方晓月，目光中充斥着极度痛苦和哀求。
噬髓翅蛆正在他体内疯狂繁殖，他全部的骨髓已经被吞噬光，骨骼也被钻出密密麻麻的窟窿。此时，他正沉沦在极度痛苦中，却不能说话，不能动，甚至都不会立刻死去。
“是你让我明白一件事。”东方晓月边烧烤着两颗肉丸，边幽然地说道：“天下最坚强的人，都没办法做到无所不能。只有天下最恶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
她像毒蛇一样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道：“知道为什么吗？”
公羊乌喉咙处“咕”地一声涌动一下，一串微青的脓血从他嘴角涌出。
“因为，道德，人伦，律法，屈辱，颜面等等一切束缚，对她都没有用。”东方晓拿着被烤的半生不熟的两颗肉丸，单腿跳到他面前，用阴森的目光俯视着他，道：“是你让我坚信一件事：只要我比你更邪恶，就迟早有一天能杀了你。只是，这一天比我预料的还要快，看来你还不够恶！”
一只米粒大小的毒虫，从公羊乌的鼻孔中爬了出来。它在公羊乌的脸上爬了一圈，便重新爬进他鼻孔中，只在他脸上留下了一条脓血痕迹。
“这是我们火界区最臭名昭著的毒虫，你现在经历的正是最痛苦的虫饲极刑。我花了三个月时间，才培养出一只母虫，本想再多养几天，却不料你急着朝鬼门关里跳。”东方晓月蹲下身体，享受地看着他的眼神，道：“这种哀求的目光，是多么的卑微啊，简直令人兴奋得浑身颤抖！你不是在求我饶恕你，而是在恳求我快点终结你性命。啧啧，可惜了，我现在就喜欢看人被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样子。”
“噢，对了。”她刚说完就突然想起什么，道：“如果你能交出封灵散的解药，我或许会考虑你的请求。”
结果，公羊乌痛苦的眼神中，却掠过一抹虐意，似乎想她被困死在这里。
“想和我硬耗？”她幽森一笑，道：“你还没有感受到虫饲极刑的终极之苦。这种毒虫会吞噬你的骨髓，但不破坏你的主要器官，也不会伤害你的大脑。所以你会一直活下去，直到浑身肿胀数倍，身体挤满了亿万只幼虫。最后，你的肚子会像熟透的豆荚一样炸开，白花花的、数以亿计的幼虫，会从你肚子内涌出来。到那时你还活着，你将目睹自己的身体被虫子吃得一点不剩。哈哈，你能想象出那种画面吗？”
说着，她将烤的半生不熟的肉丸，捋下一颗塞到嘴里，咬出一串溅射的血水，然后享受地咀嚼着，并邪恶一笑，道：“还是熟的好吃。”
二十天后。
九号圣境里的一百万具戒灵，全部都是一种比较高级的傀儡。它们几乎没有思维，更不可能思考什么。当姜恒一行人躲到匠人小楼内，封死一切门窗后，没有了气味、灵息和猎物身影，它们便渐渐离开，重新分布到戒灵营的各个角落。
被淡青色透明庇护灵阵守护的古楼，门窗紧闭，显得一片寂静。
但是，古楼内却是一片，祥和惬意的场面。
小楼二层的大厅内，有一只旧铜盆，其内是一堆篝火。穿着一件碎花长裙的澹台火，正蹲在篝火旁煮着一锅香喷喷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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