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所以说贵族圈子事最多。
年子曳极其深刻地领会了这一点。前世的时候即使家族庞大,但是也从来没有跳过这种交际舞。不是不会,而是他根本就不会出现在那样的场合上。
所以当年子曳知道所谓的“伴侣”就是“舞伴”的时候,年子曳的脸顿时就黑了——“能换个方式么?你的舞伴不应该是位女士么?”
“噢!说起这个……”
托安坐在马车大大的靠垫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很是欠扁。最起码,坐在他身边的德兰芬是这样觉得的。
这个刚刚继承王位不久的小子现在位置还没有坐稳,颇有些四面楚歌的意思——无数的人都对着他虎视眈眈,一直期待着他出错,然后就将他从那个位置上赶下来。那些贵族圈里的事,有时候比普通人的交际圈子来的复杂、阴暗得多。
而托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实力去封住所有人的嘴。
所以他选择了冒险——但他赌赢了。他赢得了德兰芬的支持。
有德兰芬在的一天,整个西班牙就没有人敢动托安一下。
这一点,德兰芬还是很有把握的。
海盗又如何?只要有实力,有财富,就算是那些眼睛长头顶上的贵族见到他的时候,还不是嫉妒得快要发疯?
而这次的舞会,无非就是那些无聊的贵族为托安找的另一个麻烦——不得不说,贵族的脑筋使得实在不是地方,非但不想着如何做才能使国家更加繁荣昌盛,却是在这种地方勾心斗角。
要托安娶王后?
噢,除非他疯了。
不过德兰芬也的确要佩服一下托安,这么损的法子都被他想到了——让一个男人来当舞伴,正常人会怎么想?
那些贵族的千金小姐才不会想要嫁给一个人面兽心的基佬呢。
“说起这个……我只是暂时找不到女伴而已。她们都嫌弃我。”
托安说着,一脸悲痛地看着年子曳。
年子曳:“……”
此刻他们正乘坐在托安的豪华大马车里,窗帘下金色流苏穗子随着劲马的奔驰而一晃一晃的,光线便细细地漏了进来。
托安坐在正中间的位置,因为只有那里有着上好的大红色真皮软垫,其他一边正坐着德兰芬和他的老爹,另一边则是年子曳和雷欧萨。
按照托安的话来说,他们现在要前往维多利亚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宴会,途径桑坦德只不过是因为过来瞧一瞧赌场里的生意——是的,这里头还有托安的一部分资产投资呢。当然,瞒得滴水不漏。
而年子曳和雷欧萨之所以答应,也不过是因为得到消息——肖恩那打败了瑞鹰号后已经全速朝着大不列颠方向而去。
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候时机。
而托安就是他们的时机。
大而宽敞的马车里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严肃,只有面具老男人没有感觉出来,反而伸着手指对着雷欧萨——“他怎么了?”
于是众人看着雷欧萨良久无语——只见这个大海盗正满脸菜色地歪坐在一旁,如果旁边不是有年子曳支撑着,说不定现在已然倒在车底下了。
“他晕车。”
“……什么?”
“晕车。”
年子曳再次面无表情地指出事实所在,然后就在众人一脸抽搐的情况下,平静地问道,“给你们带来麻烦了么?不要紧,很快我就让它结束。”
话落的一瞬间,只见年子曳一个手刀劈向雷欧萨,后者“光荣阵亡”。
德兰芬:“……幸好你不是我们船的人。”
年子曳:“谢谢夸奖。”
德兰芬:“我没有在表扬你!”
而车里,只有托安一个人越发地欣赏起年子曳,甚至上前握住他的双手道,“有你在!我一定会成功的!”
年子曳默默抽出自己的手:“……”
其实那时候西方的国王不比封建时候的中国,各种大排场各种好讲究各种所到之处奉承讨好,他们也只是一直在大马车里度过了几天,然后才重新来到了维多利亚。
尽管已经是第二次来到了这座城市,但对于年子曳来说,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
那时候,他们着陆后还闹腾了好一阵,谢罗可还偷偷藏了几个苹果派带给他,让他路上饿了就吃。当时他的原话是这样的——“看你,青少年发育阶段就得多多补充营养,不然就长不高,连[哗——]以后都要比我小!”
可现在呢?年子曳努力不让自己去想现在谢罗可他们会是什么样的遭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