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的脑袋已然被这道道电流击得完全一片空白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手要往哪儿放,更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应该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
她上辈子没吻过谁,这辈子就算是吻,也是浅尝辄止。虽然研究过爱情动作片,也知道令人面红耳赤的生理知识,但紫苏真的没有动过真格的。她真的不知道,真正的吻,不,确切地说,深入的吻竟是一个旋转着的银河,它是那样的璀璨生辉,令人沉迷,却又如此令人晕眩,沉浸在那旋转的绚丽之中浑然失去自我。
“柿子”像是一簇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吞噬着紫苏全部的理智。
他的吻起初像是雨点,但紧接着便有如暴风雨般越来越急,越来越狂热。
他的唇紧紧地贴着她的,掠夺着她的气息和她的芬芳,他的火点燃了紫苏,让紫苏完完全全地被这团火焰所吞噬,吞噬得连半点理智都不见踪影。
“唔……”
不知道过了多久,紫苏才被这样一声低低的呻吟之声惊醒。而待她反应过来这声呻吟乃是出自自己口中时,竟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她惊恐地睁开眼睛,发现“柿子”的脸已然近得不能再近,他低垂着眼帘,睫毛轻颤,他的剑眉英目之间已然尽是诉不尽的……欲望,他轻咬着紫苏的唇,侵占着她的芳泽,他喉间低沉的声响和渐重的呼吸之声让紫苏有种大事不好的预感。而他的一只手紧紧地拥着她,另一只则……
“住手!”紫苏瞬间恢复了理智,她用力推开“柿子”,急急地向后退去,却猛地撞到了树干。由于已然处于树冠之上,紫苏这一撞,可是险些都将她自己闪下去,满树的叶子瑟瑟作响,唬得紫苏的脸都变了颜色。
她的一张小脸儿红彤彤的,眼睛忽闪着,用带着紧张与惊恐,有如受了惊的小鹿般惹人怜惜。
紫苏的这副表情,引得“柿子”更要上前,却被紫苏伸出手,抵在了他的胸前。
“柿子”低下头瞧了瞧抵在他胸前的一双小手,白嫩如玉,指尖有如葱芽儿,他那双深若幽潭的眸中闪过了一抹异彩之芒。紫苏见状,急忙收回手,生气地责备道:“薛柿子!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柿子”的唇角微微地扬了扬,他转过头望住了紫苏。
“本世子问你,现在,你这亲,可还能再成得?”
“你!”
好不容易恢复了理智的紫苏,这会竟是被“柿子”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股怒火油然而起,焚尽了所有悸动的心跳与心动,紫苏愤怒地瞪着“柿子”,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薛柿子,我一向认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来,你真是……”
紫苏的话还没说完,“柿子”却一伸手便将她重新揽入了怀里。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目之间的炽热情愫竟是令紫苏将后半句话硬生生地冻在了嘴边。
“本世子可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好人。何况,你不是也很沉迷其中吗?”
“你说……什么?”
紫苏错愕地瞪着“柿子”,她万万没有想到“柿子”邪恶起来,竟然连“小苹果”莫少离都不是他的对手。这真是……没有最坏,只有更坏,大有坏到无止境坏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坏到登峰造极的势头了!
“你说自古亲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你可知道,若你的夫家知道了你成亲前早已经与男子有了肌肤之亲,又会如何?”
“柿子”的话有如惊雷,一记记炸响在紫苏的耳畔,他似是嫌这打击还不够,又从容地补了一刀:“记得本世子说过的话,你可以随时到骁骑营来找我。带着这块觐见牌。”
说着,他将那块铜牌重新塞入了紫苏的手中。
然后,他松开紫苏,动作优雅的从树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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