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转过头来,却赫然看到了走进门来的薛绍白。
薛绍白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他走过来,大手一伸便要去捉紫苏的手。
紫苏立刻将手缩到到背后,连声道:“没有什么啦,小意思,小意思。”
“我分明看到流血,怎么能叫小意思?”薛绍白皱着眉,一把扯过紫苏,然后将她的小手举到了眼前。
伤口不深,但却很长,足有半厘米之长。鲜血正顺着伤口往外流,滴下来,在桌子上印了一个小小的印记。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薛绍白责备,黑耀石一般的眼睛里写满了关切。
“不小心的嘛,谁知道你送我的那个破簪子做工那么粗糙,连边角都不知道磨得平整些。”紫苏又羞又恼,自是将手收回来,拿出手帕拭了拭血。
“你这样怎么行?外伤药呢?”薛绍白说着,站起来,便要去替紫苏找药。
“在梳妆台上的楠木盒子里,右边的那个。”紫苏道。
薛绍白依言走过去,打开盒子,拿出了一个小青瓷瓶,然后拉过紫苏的手,涂她滴了一滴在伤口上。
“哇!好痛!”紫苏大叫,立刻想要将手缩回去。然而薛绍白却捉着她的手,不让她往回缩,口中自是嗔怪道:“别动!老实待着,不涂药伤口怎么会好?”
说着,又滴了一滴。
“痛!痛死啦啊啊啊啊!”紫苏这会子的感觉,真的不是普通的疼。平常的药滴在手上,确实会是一种隐隐的疼痛之感,但绝不会是像现在这种疼。这简直是被火烧灼一般的感觉,好像整只手都被点燃,连带着自己的手臂都跟着发起烫来。
而且,所有的药,作用都在于止血,为什么这个药上到手上,不仅没有止血,反而会让鲜血不断地涌出来呢?
方才好不容易被手帕拭下去的鲜血,这会子却眼看着它又重新渗了出来,速度之快,令人惊讶。
薛绍白几乎是下意识的举起紫苏的手指,将它放在唇边,去吸吮紫苏流出的血。
一股触电般的感觉袭来,让紫苏的身形情不自禁地颤了一颤。
心,因为薛绍白这一小小的动作而剧烈地跳动起来,她怔怔地看着薛绍白,看着他的眉眼,看着他那含着自己手指的唇,心里……萌生了一股子难言的渴求。
突然很想要凑过去,感受他的气息和温暖,想要被他紧紧地抱住,想要对他说自己喜欢他……
哦买疙瘩!
紫苏突然间被自己的这个念头惊到了,她突然发现自己这会子很不对劲。她的心跳很快,全身的血液好像也在加速着流动,而且,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很热,好像很想要找到一处清凉之处一解酷热。
而眼前的薛绍白脸色也有些不太对劲,他的俊面散发着眩目的异彩,他那好看的唇微微地张着,胸口的起伏开始慢慢地加快了。
突然,薛绍白的眼中闪过一抹精芒,他像狮子一般眯起眼睛,捉住紫苏的手也猛地紧了一紧。
“薛、薛绍白,你刚才拿的是哪瓶药?”紫苏立刻收回了手,后退半步,警惕地问他。
“就是你告诉我的,放在左边的楠木盒子。”薛绍白的声音已然微微地沙哑,他朝着紫苏走了过来。
“左边的?”紫苏气得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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