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依现在的这种情势,再埋怨也是没用的,所以苏黎就只能这般摆出谦卑的姿态来,只求薛绍白能够看在自己这个刚进门儿、还没有沾到身的份上,别与她强求。
自古男儿皆薄幸。饶是百里紫苏怀了他薛绍白的骨肉,可到底还是不能尽人事的孕妇。自己虽比百里紫苏年轻不了多少,但毕竟在容貌和身段儿上还是胜百里紫苏一头的。娘亲常说,男人最能看出女人内里隐藏着的风情。自己这段柔软的腰枝和勾人儿的眼睛,身为男人的薛绍白不可能看不出来。
苏黎知道,只要薛绍白沾了自己的身,就绝然戒不掉对自己的瘾。所以她人虽跪在这里,但心里的期待还是满满的。
这会子看到薛绍白从屋子里走出来,苏黎的心下便是一喜。她怯生生地抬起头来,双眼含泪地看向了薛绍白。
飞雪迷蒙,美人跪在面前,如花的脸庞被风雪吹得绯红,被水蓝色的披风衬着,忒的惹人心怜。
然而,薛绍白的脸上,却看不出半分的怜惜。不仅是怜惜,就连半分的情绪,都没有办法从薛绍白的脸上看出来。
他的脸,冷得像冰。他的眼睛,恰如深不见底的幽潭。唯一能够从他身上感觉到的,是像这冰冷的冬雪一般的寒冷,和刀子一样彻骨的寒风之怒。
怒?
莫不是,他真的在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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