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才额头上的冷汗,顷刻间便流了下来。
他惊恐地看着赵怀柔,结结巴巴地道:“怀、怀柔,你不要乱开玩笑,此处乃是你婆的家,胡言乱语终是不好……”
“我没有胡言乱语!”
赵怀柔厉声尖叫,她的身子,因为气愤而瑟瑟发抖,她伸出手来指着张子才,怒道:“你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吗?我为了你,不顾廉耻不要名声地攀上王博远,忍辱嫁到王家,为的,就是因为你那一句‘不忍给孩子一个庶子的名声’。我昧着良心,为了孩子,在王家曲意逢迎,还不都是你的唆使!可是到头来,你却是眼睁睁地看着我陷入这万人憎恶的境地,连一句话,都不敢替我说吗?”
赵怀柔面色悲凄地看着张子才,眼中的泪,缓缓地落了下来。而张子才则面如死灰地站在那里,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年氏在旁边听着这一切,整个人,都如石化般,连动,也动不动了。
“原来……原来这些都是真的……”王博远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脑袋里一阵轰鸣作响。酒精此刻已然渐渐散去,失去了它的作用,王博远心头的怒火逐渐被自嘲所取代。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张子才啊张子才,亏得我这般信你。在李大人处求学之时,多少人称你心术不正,要我对你多加提防,我都因敬佩你的才学而信任你的为人,当李大人问我你人品如何时,还信誓旦旦地与你做担保,才使得李大人将牛氏嫁你。哪知你竟是这等人品,不旦误人终身,还让你的同窗好友替你当爹……哈哈,哈哈哈哈!”
思及自己先前所做出的种种愚蠢至极的行为,王博远竟不知此时的心情到底是怒还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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