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然惦念紫苏腹中的胎儿,但听得紫苏这样说,李氏也只得点了点头,道:“那就去罢,只是别走太近。自古胎神最忌血腥,你要小心。”
“是。”虽然答得恭敬,但紫苏的心里却还是有几分酸涩的。对于墨伶来说,赵姨娘遇难,是天大的痛苦。而李氏心心念系的,却只是自己的长孙别被血腥冲撞了。
紫苏当然不能说李氏的不是,但,作为长房的世子夫人,该做的事情是一定要做的,她不想违背了自己的心。
在翠兰和丁春秋的搀扶下,紫苏来到了前院儿,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了墨伶的悲呼声,那一声声“娘”哭得肝肠寸断,紫苏的心也顿时跟着难过起来。
“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我过去看看。着,不容紫苏拒绝,便率先走了过去。
紫苏原本是想要过去的,但翠兰死活拦着,硬是不让她过去:“夫人可使不得!眼瞧着小世子就要出生,怎可再去见血腥?奴婢知道夫人心善,可此一时彼一时,四姑娘一定会体恤夫人的。”
知道自己是拗不过翠兰,紫苏也只得作罢,然而远远的,她已然瞧见了那床板上躺着的赵姨娘,浑身遍是鲜血,就连地面都被染得红了。
“嫂子,嫂子!”
大概是丁春秋跟墨伶说了什么,墨伶转身便朝着紫苏奔过来,“扑通”一声在紫苏的面前跪下,痛哭道:“嫂子给墨伶做主!我娘平时没有树敌,怎就凭白遭了匪人?她一无金银,二无财物,哪里来的匪人是单要人性命的?何况我威远侯府的人,又有何匪人胆敢来劫?分明是有人故意中途派人谋害我娘!可怜我娘苦了一辈子,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老了老了,来不及享福……就这么被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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