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信?”温亭湛脱尽衣衫,那精瘦却有力的双腿,犹如猎豹一般,从容的而又蕴含着张力的迈入浴池之中,他伸手从池边端起一杯热茶,浅浅的呷了一口,搁下茶杯伸手将蹲下来的夜摇光手腕抓住,一把将夜摇光拉入浴池之中,将浑身湿透的妻子揽在怀中,“夫人,那是下下策。”
夜摇光虽然没有受惊,但是她浑身的衣裳都湿透了,这会儿又听到温亭湛这话,顿时不乐意的用手肘一拐,直戳他光溜溜的胸膛:“我就只能想出下下策。”
见妻子恼了,温亭湛将夜摇光转过身子:“唔,摇摇的衣裳都湿了,穿在身上定然不适。”
说完,温亭湛就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夜摇光的衣服一件件的扒光,夜摇光看着他的速度和娴熟的手法,看得真是目瞪口呆,等她回过神之时,她已经与他裸裎相对,被他温热而又紧致的怀抱锁在胸间。
“柳老头子是我所杀。”在夜摇光的挣扎之中,温亭湛贴着夜摇光的耳边低声道。
夜摇光顿时愣住了,她转身看着温亭湛:“你如何杀……”
温亭湛一直和她在一起,难道是派人去行刺了柳老头子?
双手抓住温亭湛的胳膊,夜摇光连忙关切的看着他:“阿湛,他又对你做了什么?”
柳市荏再差都是柳氏的祖父,温亭湛有很多办法将他弄死,但到底从来没有越过这一条线,除了当初得知柳氏的死因他极怒的想要柳家陪葬以外,之后他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柳家,不论是被流放的柳合鹏,还是被斩杀的柳居行,都是他们先动的手。
夜摇光知晓,这一次若非柳市荏做了什么,温亭湛不会下这样的狠手。
对上妻子关心而又疼惜的目光,温亭湛的眸子暖意融融,他将她抱入怀中,他们肌肤相贴,他犹如一个委屈的孩子一般将头搁在她的肩头:“柳市荏对陛下说,我爹乃是入赘柳家,我其实应该是柳家子孙……”
夜摇光听了一股子无名的怒火直冲心房,她的拳头都捏的咯吱咯吱的想,然而这才只是一个开始,听了温亭湛将全部的事情说出来,夜摇光真是对柳家人的恶心达到了一个顶点。
柳氏当年为何被逐出柳家,知道的人其实并不多,只知道柳家人对外给柳氏发丧,本来就是一个姑娘,又不是柳家的长子嫡孙,并没有多少人刨根问底。而温长松带着柳氏回老家,因为已经与柳家脱离了关系,自然不会将柳氏曾经被山贼所掳的事情说出去,只说柳氏是家道中落的大家族姑娘。因而,这里面就有了一个空子。
柳市荏竟然敢对陛下说,柳氏竟然是看上了小捕快温长松,柳氏何等大家族,别说嫡出的姑娘,就算是庶出的姑娘都不可能嫁给一个捕头,所以柳家人接受不了,但柳氏执意,并且暗示柳氏已经和温长松有了首尾,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只能痛心疾首的处置,温长松答应入赘,可柳市荏气不过,才将柳氏逐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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