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跳起来打人,却又无能为力。
他宝贝自己混迹花丛的傲人资本,来不及找艾笙算账,就连滚带爬地往外,满脑子都是找个靠谱的医生。
禽兽终于消失在眼前,房间里的空气都放佛好很多。
艾笙紧张地去查看梅瑾年,推了推他冒着热气的身体,“梅大哥,你没事吧?”
梅瑾年侧过身,背对她躺着。全身绷紧地摇了摇头,“我没事……艾笙,离我远一点儿”。
他说话有气无力,艾笙也不知道江星橙给他吃了什么药,急得团团转。
“你要喝水吗?”,艾笙束手无策,只能干巴巴地这样问。
梅瑾年嘴巴干得厉害,他呼着热气,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
还有反应。艾笙一喜,跑到茶几旁给他倒了杯茶。
“来”,艾笙先把杯子放到床头柜,然后扶他起身。
梅瑾年全身无力,身体一歪,脑袋靠在了艾笙肩膀上。
艾笙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真的很烫。
梅瑾年却被她毫无邪念的举动弄得心猿意马。
药性像潮汐一样涨上来,快把他淹没。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艾笙身上甜丝丝的香味,无暇的皮肤,还有嫣红的嘴唇。
他甚至感觉自己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渴望着她。
梅瑾年不知道是因为药性,还是因为其他。
如果换一个人,他还会有这样强烈的感觉吗?
在梅瑾年的理智正与疯狂战斗的时候,艾笙已经拿起水杯,将杯口贴到他唇边。
“快喝吧,喝了会好受一点”,艾笙一边说,一边盘算着等会儿就叫管家派车送他去医院。
梅瑾年喉头滚动,迫不及待地把水咽了下去。
一股细细的水流从他嘴角流下去,快速地融进他的衣服里,消失无踪。
可梅瑾年并没有觉得好受多少。当艾笙把杯子放下,要离开的时候,他心里顿时一慌,箍住她的腰肢,将她禁锢在身下。
艾笙傻眼了,用力推了推身上的人:“梅大哥!”
梅瑾年痛苦又压抑地把脸埋在她颈窝上方,克制着不去贴近她如玉的肌肤。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艾笙,你别怕我”,最后一句,自厌中带着祈求。
他果真一动不动。
“我不怕你,你先起来”,艾笙劝道。
她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道十分精神的脚步声。
艾笙身上一轻,罩在上方的男人已经被拉下去,扔到地上。
苏应衡的脸,沉得像世界末日。
艾笙愣了愣,“你怎么在这儿?”
“我要不在这儿,难道任他兽性大发?”,苏应衡越愤怒,嗓音压得越低。
艾笙拧眉,“他被人下了药,意识不清醒,你别误会”。
苏应衡嘲讽一哂,“误会?你说他是同性恋,可结果呢,他怎么看见林慎跟躲细菌似的”。
艾笙表情一滞,“你一开始就知道林慎在这个房间,却袖手旁观?”
“我只是想印证一下你当初给我的答案,现在我不知道,是你在我,还是梅瑾年在骗你”,他沉着脸说道。
艾笙气道:“原来你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在你眼里,我除了水性杨花,现在是不是还添了一个满嘴谎话!”
苏应衡看着她眼里闪动的泪光,撇开脸,冷然道:“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她抹了一把眼睛,将地上的梅瑾年扶起来,“随便你怎么想”。
梅瑾年个子高大,压在艾笙肩膀上的手臂也很沉,将艾笙衬得更加瘦小。
“你还要这样招摇过市,不知悔改?”,他眼睛里燃起两团火焰。
艾笙怒瞪着他:“我问心无愧!”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架着梅瑾年朝门口方向走,脚步蹒跚趔趄。
苏应衡喉结动了动,闭上眼睛,沉声冲洗手间的房间说道:“老邢,你出来”。
没一会儿,卫生间的门被打开,闪出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来。
正是苏应衡的司机老邢。
“送梅瑾年去医院”,苏应衡发话道。
老邢连忙上前,把梅瑾年接手过来。
艾笙看着他,不解:“你怎么在这儿?”
老邢憨厚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有点心虚:“您别误会苏先生,他特意让我呆在卫生间里,如果刚才那个混蛋真对梅先生不利,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艾笙咬着下唇沉默了几秒,神色灰败地看向苏应衡:“原来你不是袖手旁观,而是亲手设了这个局”。
苏应衡语气肯定地说:“梅瑾年根本不是同性恋”。
艾笙忽然觉得心灰意冷,“他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我不在意这个,是你非要抓着不放。好,就算他不是,你准备推翻之前我向你做的解释,重新定我的罪吗?”
苏应衡揣在裤袋里的手,渐渐握成拳头。
“说来说去,你就是在怀疑我”,艾笙深吸一口气,“可招来林慎试探,你不觉得很过分吗?还是在你眼里,一切伤害没有到最后一步,都可以心安理得?我想我真是不了你,至少,不够了解你”。
她语气里的失望,苏应衡瞳孔猛地一缩。
他难得有这种哑口无言的时候。
艾笙转身,苏应衡长腿一迈,拉住了她的手腕。
“我……”,他艰难地开口,脑子却一片空白。
艾笙眼睛通红,拿开他的手,“我心里对你有一个自动辩解机制。不管玩笑或者真的生气,总会轻易原谅,立刻相信。可是,就像电视,冰箱之类的电器一样,这种机制也会有停摆的时候;就像我,也会累”。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
苏应衡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心里其实在默默等她回头。
只是她淡蓝色的羊绒裙摆一闪,人已经拐角下去。
他忽然觉得,周围的颜色都黯淡下去。忧郁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又到了跟前。
从兜里摸出一盒雪茄来,抽出一支点上。
棕色的古巴雪茄,辛辣味烈,正适合此时的他。
苏应衡一只脚踏在墙壁上,静静地听着楼梯口的动静。
心里的希望像更漏一样渐渐流逝。
艾笙送梅瑾年到了医院,医生给他挂了水,他总算不太安稳地睡了一觉。
呆到半夜,梅瑾年终于醒了。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垂眼就看见一道娇小的身影趴伏在床边。
安安静静地,真像一只小动物。
一阵急促的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传达着来电者的焦急。
艾笙身体一抖,揉着头发抬头,把手机拿出来按灭。
“你回去吧,我会联系我的助理”,梅瑾年温和说道。
艾笙没答,反而问:“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梅瑾年摇了摇头,“算了,我现在出院,顺道把你送回去”。
艾笙不想回家,劝道:“这么晚了,明天早上再说。外间有个沙发,我在上面凑合一晚就成”。
她话音刚落,手机又响了。
------题外话------
今天去吃初中同学宝宝的百日宴,同龄人都有小孩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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