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车上坐着见客,艾笙便开门下去。
男人倒是不认生,一张娃娃脸上笑容灿烂,一咧嘴,露出洁白的小虎牙。
“这就是我嫂子?你好,我是严锦亭”。
“你好”,艾笙对严锦亭很好奇,他穿着一件修车铺的工作服,上面蹭着机油。
和一身贵胄气的苏应衡相比,简直像两个世界的人。
可偏他们言语间却十分亲近。
“艾笙要学车,我把她交给你了”,苏应衡拍了拍严锦亭的肩膀。
严锦亭又露出小虎牙,“哥,你放心吧”,顿了顿又说,“好不容易见上面,要不要到俱乐部遛遛?”
“什么俱乐部?”,艾笙扭头看了一眼苏应衡。
苏应衡摸了摸她的头发,“去了你就知道了”。
到了才知道,原来是赛车俱乐部。
苏应衡还是这里的大股东。
艾笙对这个圈子十分陌生,被俱乐部里来来去去穿着赛车服的人吸引了。
严锦亭此时已经换了一身便装,他年纪看起来不大,但在这里十分有威望。
如果论资排辈,从其他人眼中,绝对是宗师级的那类。
不少女赛车手都是严锦亭的粉丝,簇拥上来,一口一个“严哥”。
“人气不错”,苏应衡笑着调侃道。
其实苏应衡的人气更不错,不少女人拥挤着往他身上贴。
苏应衡拥紧艾笙,怕她摔倒。
“严哥你真是,带朋友来也不介绍一下”,女人们既想和苏应衡搭话,又想矜持,所以语气娇滴滴地嗔怪严锦亭。
“用得着我介绍,这位全世界都认识。不过他旁边这位大家可能不知道,是他的太太,我嫂子”,一句话就把狂蜂浪蝶挡在外面。
女人们脸上讪讪,一个两个看艾笙的目光羡慕嫉妒恨。
好不容易摆脱众人的围观,严锦亭总算松了口气。
“你们这儿的女孩子都长得挺漂亮”,艾笙客观地说。
“有些是拉拉队的,没事就爱在俱乐部里瞎混”,爱玩儿塞车的富二代可不少,所以大都为了钓凯子。
严锦亭挠了挠额头,冲艾笙笑道:“以前我哥才叫受欢迎呢,他一赛车,女人的尖叫声能盖过赛车引擎”。
艾笙感叹道:“我能突出重围嫁给他,还真是不容易啊”。
苏应衡揪了揪她的头发,“要不是我睁只眼闭只眼,就凭你这小身板?”
艾笙差点儿翻白眼,就这小身板你还整天翻来覆去折腾呢。
苏应衡换了赛车服出来,艾笙看着他,眼珠子都不舍得转了。
他个子本来就高大,穿这种硬挺的衣服更显得俊美无铸。
夹克式的上衣外套印着俱乐部的名字和标志,流畅的修身线条往下,腰部收紧,勾勒出蜂腰形状。
底下的裤子微窄,修饰得那双令人垂涎的腿又直又长。
他手里抱着头盔,意气风发。
艾笙上前去,围着他转了两圈,最后郑重其事地说:“等会儿赛完后千万别下车”。
男人不解:“嗯?”
“看台上的人会晕倒的”。
苏应衡解下手套,俯身和她脸贴脸,“你就没晕”。
“那是因为我有免疫力”,天天在一起,这就是优势。
苏应衡扬了扬眉,“看来是腻了”。
艾笙赶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我现在晕一个,你得抱住我”。
说着在他臂间,身体一软。
她身上带着一股甜丝丝的暖香,让人上瘾。
苏应衡喉结微动,忍不住偏了偏头,捉住她软嫩的嘴唇,伸出舌尖,细细挑逗。
直到脚步声传开,苏应衡才退开,眼刀朝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冷冷扫视过去。
严锦亭干咳两声,“我刚什么都没看见,二位继续”。
然后一溜烟跑了。
苏应衡揽紧艾笙,目光在她湿亮的嘴唇上留连。
又轻轻啄了一口,才放开。
艾笙窘迫地理着自己微乱的衣服,脸上快自燃似的发红。
苏应衡身后捏了捏她的后颈,“你爱脸红这个习惯不好,等八十岁孙子辈问你为什么脸红,你不是更窘得慌”。
“八十岁你还亲?”,老不羞。
他低声笑,“那我趁现在多锻炼,尽量在八十岁不仅能亲,还能做”。
艾笙决定不要和他理论这个问题。拉着他往更衣室外面走。
苏应衡的车停在专用车库里面。
自动门一打开,外形酷炫的赛车便呈现在人眼前。
这辆车是特别定制,全球独一无二。
造价自然也高得吓人。
当苏应衡云淡风轻地说出一个数字,艾笙才知道有多烧钱。
一辆车能抵得上好几栋别墅。
而且他还不常开,只是有人定期来做保养。
艾笙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塞车,很好奇。
“坐上去试试看”,苏应衡说。
严锦亭惊讶地张了张嘴。这是苏应衡的爱车,精致到每个零件。
别人多碰一下都得吃他一记眼刀。
更别说是个不懂赛车的女人。
严锦亭看得出来,这位大哥对他老婆是真心疼爱。
否则她学开车而已,非要请自己这个曾经的F1锦标赛冠军手把手去教。
“咦,这车表面怎么有层珠光?”,艾笙摸着拿出,质感有些怪异。
苏应衡脸色变得凝重,把她的手拿开,“别动”。
听他语气郑重,严锦亭也看了过去,他脸色一下子就沉下去,“是磷”。
艾笙一听,脸色刹那变得毫无血色。
赛车在极速下,很有可能同跑道摩擦出火花。
火花溅到这层磷上,就会燃烧,甚至爆炸。
如果没有提早发现,那么苏应衡很有可能一去不复返。
艾笙骤然觉得心跳如雷,一阵窒息般的憋闷感从四面八方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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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一更,睡个觉起来码字(≧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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