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衡低笑,五官清雅,像这个时节的松柏,“如果是我自作多情,今早上我推开你,你为什么要哭?”
艾笙嘴硬:“谁哭了?!”
丢人,他怎么能让她怎么丢人!
虽然两人无比亲密熟稔,艾笙还是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她把脑袋偏到旁边,怯于和他对视。
苏应衡突然掰过她的头,出其不意地吻住她。
艾笙嘤咛一声,惯性地环住他宽阔的后背。
呼吸濡湿炙热地交缠,心意相通。
苏应衡身体燥热难耐,血脉偾张,眼眸透着湿亮。
他松开艾笙,抵住她的额头,声音沙哑地说:“即使这样,我已经有反应。今早上你贴得那么近,我怕自己忍不住”,眷恋珍惜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苏应衡又正色道,“医生说三个月之后才可以。不过你之前身体不太好,在孩子生下来之前,我都不会碰你”。
艾笙一时无言。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
就像她很急色似的。
艾笙瞪他一眼,目光移到他腰下,“那这个你要怎么解决”。
“你不来撩我就很好解决”,他语气中肯地说。
“听说男人在女人怀孕的时候,很容易出轨”,艾笙食指在下巴上轻戳,观察着他的反应。
“我只上过你的车,没想过要下车”,这个比喻十分精准。
艾笙将围巾接下来,头枕在苏应衡大腿上,躺下来。
“好困”,她像个孩子似的,揉了揉眼睛。
苏应衡故意逗她:“不出门了?”
“哼!”
“别老是生气,对你对孩子都不好。不顺心就像刚才那样,打我一顿”。
“刚才我一点儿劲都没用上,要真是出气的武力值,恐怕等会儿就得来一辆救护车”。
“我知道你舍不得”。
艾笙警告他:“喂,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苏应衡笑而不语。
也不知到底谁得寸进尺,都敢跟他“喂”了。
艾笙最近觉多,很快就睡着了。
醒了第一眼就看见苏应衡在翻字典。
“在干嘛?”,艾笙凑过去问。
“给孩子取小名”,他一本正经,还仔细地做笔记。
“小名都要翻字典?”,在她记忆力,小名不都随口叫的吗。
“那是别人家的,我们家不一样”,他语气别提多郑重。
他太在意这个宝宝了,有时候艾笙都怕孩子生下来,他会无底线溺爱。
每次一说到这个,苏应衡都十分确定地说:“我心里有数”。
为避免再一次起争论,艾笙选了个相对安全的话题,“有什么结果了吗?”
“就叫有福吧,男孩儿,女孩儿都可以叫”。
普遍适用,挺好。艾笙嘴里默念两遍,忽然说不行,“别墅区一对德国夫妇的萨摩耶就叫有福”。
苏应衡沉默地看着她。
他这眼神让人有点心底发毛,艾笙怕他不信,加重语气:“真的!”
“那对夫妻具体住在哪一期?”
艾笙不解:“嗯?”
“我派人去让他们的狗改名”。
艾笙无语。
你到底是对这个名字有多执着?
一碰上孩子的事,他就跟对待国家大事似的。
艾笙劝不住,随他去了。
上午睡过觉,午饭后艾笙精神很好,一点都不困。
她闹着要出门散布,苏应衡没办法,把她裹得像只熊,牵着她出门。
“我现在不用走,滚着往前就可以”,艾笙嘴里呵出一串白气。
“少说话,省得嘴里进风”。
“你难道不觉得在冰天雪地里谈天说地很有感觉吗?”
“谈情说爱可以,谈天说地就省省吧”。
艾笙瞥他:“那你说个爱试试”。
苏应衡煞有其事地开口:“我爱你——像只球一样,可以在地上滚来滚去”。
艾笙黑脸,“少说话,省得嘴里进风”。
“意见空前统一,这样很好”,苏应衡赞许地点头。
艾笙默默从兜里掏出一个口罩,“听说今天有雾霾,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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