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坐立不安,就像隐在暗处的枪口对准了她的后脑勺。
这种滋味很被动,很恐怖。
苏应衡回家,已经快要凌晨。
分公司的人早就给他准备落脚点,可他不放心艾笙,还是连夜赶了回来。
艾笙听见开门的响动,下意识地将眼睛闭紧。
苏应衡有双洞若观火的眼睛,稍不注意,就会在他面前露馅儿。
梁一莹的警告声声在脑海里回放。
她只能如履薄冰。
苏应衡洗漱完,轻手轻脚地上床。
他累极了,没一会儿呼吸就匀称起来。
第二天早晨,艾笙醒得很早。
确切地说,她没能完全睡着。
外面莹莹地亮着,不是太阳出得早,而是一片雪光。
怀孕以来第一次比苏应衡先起床。
艾笙下楼,严阿姨正在准备早餐。
没去打扰她,艾笙坐在沙发上,拿起今早的报纸看了一眼。
碰巧了,有两则凶杀案。
一个是仇杀,一个绑架勒索。
死者的照片虽然被打上马赛克,但仍然让人汗毛直立。
艾笙像拿了个烫手山芋,“哗啦”一声,将报纸扔远。
她害怕看到这种事情,不由自主地祈祷,千万不要让自己的父亲登上这种新闻。
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冷汗从后背渗出来,艾笙抱紧了膝盖,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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