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风云睁开双眼,朦胧之中看到天花板很是低矮,而且感觉到还是摇摇晃晃,以为自己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身上盖着蚕丝锦被,衣物已经被换掉,只是头发还有些水迹。
转头看去,一抹修长黑色锦袍背影站在床边,肩宽腰细,身姿挺拔。
那人正在与房内一个提着药箱之人交谈,感觉到楚风云已经醒来,转过头来。
“醒了?”颜仪挑了挑眉,冷声问道。
楚风云见房内还有个大夫模样的中年男人,不敢掀开被子,只能拉了拉锦被,缩着脑袋,露出一双清亮大眼,说道:“水讯如何?堤坝怎样”
一醒来就问这,这女人还真是个工作狂!
“还差一米就要决堤。”颜仪一边说一边坐在床边茶桌之前说道。
楚风云一听,顿时皱了皱眉,说道:“那我要赶紧回到岸边!”
“本相不准。”颜仪一口否决,冷冷说道。
楚风云根本不理睬颜仪,他俩官阶同等,根本不用听此人命令。
楚风云也不管不顾的就要下床,掀开被子,一阵冷意袭来。
她脚刚触地,就发现浑身发软,头晕眼花。
颜仪看着楚风云又再次跌回床上,握杯的手紧了紧。
“左相大人,我劝您还是莫要回那大雨之中。再这样下去,您可吃不消。”站在房内的大夫出言劝到。
“笑话,本相怎么可能吃不消,这点风寒能耐我何!”楚风云撑着身子想要继续站起来。
“左相大人,您可以不顾忌自己身子,但是也要考虑考虑肚里的孩子啊。”大夫说道。
此话一出,楚风云愣在原地,反复确认肚里孩子这几个词是否听错。
颜仪微抬了眼,看着那发呆的楚风云。
刚才这大夫告诉他的时候,自己也是如楚风云这般表情。
太过震撼,太过不可思议。
两个月,那一晚之前刚好两个月。
那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是他颜仪的。
楚风云坐回床榻之上,整理着脑内所有问题,然后突然站起来,就朝门外冲去。
刚到门口,就被颜仪死死拉住胳膊,阻止她出去。
“本相不准你再去堤坝!”颜仪一字一句说道,明显压着怒火。
“右相大人,你用这个大夫来骗本相,莫不是要看着那堤坝决堤,以后朝堂之上使劲弹劾,给本相扣上失职一罪。”楚风云挣扎着要甩开颜仪的禁锢,岂料这一贯冷酷的右相,此刻就像铁具一般抓住她的胳膊,让他怎么也甩不开。
“本相有必要用这种借口来骗你?想要弹劾你,我可以想出百种方法!”颜仪眼中露出狠绝之光,一把将楚风云推回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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