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长老的确是太一剑宗插手此事呀,否者弟子即便是赴汤蹈火又岂会无法完成任务呀!”御尊使感受到厉长老那双目中积蓄的恐怖温度几乎要将自己融化了,当即是惊慌的应答着。
“太一剑宗竟然插手如此琐事?”厉长老眸中的火光仍旧有些跃动,脸上却没有了任何波动。
“千真万确呀长老,若非有太一剑宗庇护孙家,弟子顾忌颇多,否则早就将孙家荡平为长老将秘籍拿回,岂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呀!”御尊使生怕厉长老怀疑又补充道。
“此次太一剑宗派遣来到青风盛朝的便是那太一剑宗荒剑一脉的传人尘风,虽然太一剑宗的荒剑已经没落,可是那小子不知何时竟然进阶到了灵轮境,并得到荒剑传承,弟子与其交手也没有占到便宜这才空手而归!”
御尊使自然没有说自己根本就不是尘风的对手,被其直接击败了,被比自己修为低的人越阶战败自然是面上无光。
“荒剑一脉?”当厉长老听到这四个字时,原本那只抚摸着那雪白小狗的手指微微一僵,眼中原本平静的火海却是荡漾了起来,如同一阵狂风肆虐的漫山火海。
而在他对面匍匐着的御尊使顿时感觉一种恐怖的炙热袭遍全身,霎时笼罩了自己的身躯,一时间整个小院内的温度竟然是在以一个恐怖的度上升着。
即便御尊使修为已经达到了灵轮境二转的实力,此刻竟然是有些承受不住,以至于身周的护体玄气罩都有融化的趋势。
“厉长老……”御尊使惊恐的出声。
“那个疯子的一脉竟然还有传人。”厉长老口中轻轻的自语着,似是在回忆着某个人,此刻他那充斥着火焰的双瞳剧烈的波动着,竟然有着一丝难以挥散的怨恨,以及一丝惊惧之色。
就在这种神色悄然蔓延上厉长老的全部眼眸之际,御尊使惊恐的呼叫声传入他的耳际。
一瞬间,那种惊惧中夹着怨恨的神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有回归了一种波澜不惊的然,好似刚才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一片虚无。
“这个疯子再如何强大,还不是已经死了,而且是被自己的师傅师弟害死了?”厉长老口中无声的自语,神色间却已然是一抹怜悯之意,或者说是一种嘲讽更为恰当。
“若是如此,你未能完成任务倒是有些理由了。”厉长老的声音宛如从九天自上传来。
“呼……”御尊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只觉得身周原本恐怖的温度忽然又恢复到常态,一种死里逃生般的感觉刚刚产生,此刻又是听到了厉长老的话,更是如蒙大赦一般的磕头拜谢。
“可是……”忽的头顶的声音再次传来,语气带着令人难以揣度的转折。
“此次宗门派你们一行五人前往青轩门,所去的四个护法虽然是蝼蚁一般卑贱的东西,但一下子全都死了,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杀死的,如此未免折了我昊天宗的威仪吧。”
厉长老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然而听在御尊使的耳中却是比地狱里的勾魂之声还要恐怖。
“长老这……这……弟子当真是无可奈何呀,那个青风盛朝的孙家小子诡异的很,明明只有开灵境的修为,不仅斩杀了您老看重的记名弟子上官烈,还生生斩杀了一名灵动境的护法,而且他还有着一只巨大的玄兽,修为比弟子还要高出两阶,弟子能够自保回来复命已经殊为不易还请长老宽恕弟子呀。”
御尊使的语气中都带有一些哭腔了,能够让他一位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尊使如此作态,可以想象他对于眼前这一位看上去如同农家老汉的厉长老恐惧到了何种地步。
“哦……开灵境就能够斩杀灵动境的武者,倒是有趣,难道是一个天才?”厉长老露出了细微的好奇神色,但片刻后他只是淡淡的说道:“不过仍然还是蝼蚁……”
厉长老的语气淡漠的让人觉得冰寒,对于上官烈以及四名护法被斩杀的事情他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在他看来,这些人比之地上的蚂蚁还要渺小,就算是死的再多,他若不低头也永远不会看见。
看着厉长老那淡漠的神情,御尊使没来由的浑身一阵冰寒,如同坠入了万丈冰窟之中冷的彻骨。
而厉长老在扫视了地面上那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匍匐着的御尊使,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身前那张木桌缓缓开口:“好了,虽然有着种种的原因,可是你这一次办事不利是事实,死罪可免,活罪嘛……”
“嗒嗒嗒……”
木桌上传来的敲击声如同巨锤一般,每一下都重重敲击在御尊使的心脏,此刻他满面祈求之色的望着厉长老,如同一个等待着宣判的囚犯渴望得到宽恕。
“活罪就是……留下些东西长长记性吧。”厉天长老的话终于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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