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至阳翟,吴懿将军马驻扎在城外,并将军权暂交于徐庶手上,自己则带着典韦、许褚及师兄程昱,领着十来个亲卫军士,抬着几箱礼物前往颍川书院拜访恩师陈寔。
或许是因为之前波才军横行颍川的缘故,书院虽未遭受战火袭扰,但内里的学子也早已离去大半躲避战火,整个颍川书院显得有些萧瑟冷清。
将礼物抬至后山庄园内,吴懿正奇怪怎么未见恩师陈寔身影,却见一中年男子面色憔悴的从庄园内走出,却是陈寔之子陈纪陈元方。
陈纪乃吴懿恩师陈寔的长子,与吴懿年纪差很大,往日里吴懿也只是偶尔在陈寔办的家宴中见过他,两人私底下其实并未有什么往来,倒是其子陈群与吴懿年岁差距不大,但吴懿虽有过几次想要与陈群深交,却因吴懿乃陈寔弟子,辈分上要高陈群一辈。陈群在颍川可谓天之骄子,哪里肯在辈分上吃吴懿的亏。自从得知祖父陈寔收了吴懿做关门弟子后,原本就与吴懿没什么交情的陈群,更是刻意远离吴懿,有时甚至远远看到吴懿的面便绕道而去。
倒是程昱很早便拜入陈寔门下,因与陈纪年岁差距不大故而有一定交往,见陈纪出来相迎便主动上前施礼:“元方兄好久未见啊,怎的面色如此难看,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吴懿跟在程昱后面向陈纪施了一礼,陈纪分别向程昱与吴懿还礼后,这才长叹一声:“自太平道妖人抹额黄巾作乱而起以来,家父一直茶不思饭不想。前些日子朝廷大军剿灭各路黄巾乱贼后家父好不容易才松了口气,结果没过多久就传来北胡羌蛮之贼酋北宫伯玉又裹挟边章、韩遂等叛贼作乱凉州,待听闻贼军已攻至关内三辅之地时,家父终于因过度劳神而病倒在榻上。”
“什么!恩师他病倒了?”吴懿与程昱异口同声的惊呼起来,虽然求学之日有先后,但恩师陈寔的授业之恩却都存于吴懿与程昱的内心,听闻陈寔病倒了这两位师兄弟立刻紧张起来。
陈纪抹了抹眼角的泪渍:“医师已经来看过了,都说家父年岁颇大却无节制的耗损心力,已非药石所能救治。我虽换了许多颍川有名的医师,但这些人都对家父之病束手无策。家父如今全靠这些医师开的猛药续命,但医师们都说了,这些猛药药性过强,短时间内少量使用还能有益,但若是长久服用,恐其害反而会危及性命。”
原先历史上陈寔就是再黄巾之乱后病死的,原先吴懿以为有自己插手,肯定能将张角掀起的这次黄巾之乱的危害压制到最小,但没想到陈寔撑过了黄巾之乱的惊骇,却还是被北胡羌蛮攻入三辅的事情气病了。
“师兄,不知现在我们能去见一见恩师么?”之前到长社皇甫嵩麾下效力时虽离阳翟很近,但那时波才数十万大军压境,为了能击破波才的贼军,吴懿只能全身心放在长社那边。后来击破波才的贼军后,皇甫嵩又立刻将吴懿借调到南阳朱儁麾下听命,军情紧急吴懿根本来不及到阳翟看望恩师陈寔。从当年离开颍川书院的那日算起来,吴懿已经有接近两年时间没看到恩师陈寔了。听闻恩师陈寔病入膏肓,吴懿自然不肯连陈寔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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