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赵秘书应下,走之前还有些彷徨的样子,“副总,有一点我还是不大明白,您为什么要叫我盯着陆少爷而不是陆总?”
“听过一个成语叫欲盖弥彰吗?陆淮那小子远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陆襄衡黝黑的眸子闪动着诡谲的光芒,一抹阴狠稍纵即逝。
当年布下天罗地网让他掉进陷阱里的人不论是陆子木还是陆淮,他都要一并铲除。
能有这样的心机和城府的人不简单,现在看起来后者似乎更甚之。
不管怎么说,对那人有所防备总归是能减少点杀伤力的,不是有句话叫做,看起来越是无害的人,才越危险吗?
赵秘书一脸讶异,“可是我听说陆少爷是学医的,对公司的业务不感兴趣而且一窍不通,又怎么会……” 陆襄衡冷笑一声,“哼,陆子木那个老狐狸统共就只有陆淮这么一个儿子,陆氏家大业大,他是决计不会传给我这个外人的,而且也不可能让它毁在自己手里,明面上他是让自己儿子去学医,其实不过
是在掩耳盗铃罢了,背后在谋划些什么大概只有他们父子俩知道了。”
“那您的意思是公司以后会……”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回来?”
*
美国华盛顿医学中心。
陆淮风尘仆仆的赶到医院,陆傅政刚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没多久。
病房里只有他跟杨雯两个人。
陆淮轻轻关上门,径直走到母亲身边小声询问,“爷爷怎么样了?”
女人看见他,悬着的心落了一半,但面色看起来还是不太好,“医生说是血压过高引起的脑溢血中风,不确定什么时候会醒过来,甚至有可能会引发肢体瘫痪。”
陆淮自己就是外科教授,自然是清楚脑溢血是种什么样的概念。
只有血压高到一定程度,血管才会承受不住压力破裂造成脑溢血,陆傅政常年定居美国,身子骨硬朗甚至比一般同龄人看起来还要神采奕奕,好端端的是绝无可能中风,除非……
除非是受了某种刺激。
想到这,他抿起薄唇,眸色渐深。
陆子木办好入院手续回到病房看见陆淮,把他叫到外边走廊,一脸凝重,“别墅的佣人说,你爷爷在中风之前接到一个电话,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才会让他突然变得情绪化。”
“有查到是谁打来的吗?”
“没有,这个号码是今天刚入网的一张未经实名登记的卡。”
“二叔才刚回来爷爷就中风了,这是不是太巧合了一点?”陆淮嗤的冷笑,幽暗如寒潭的眸子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凛光。
陆子木眉心微蹙,冷若冰霜,“这件事我会找人调查清楚,如果真的是陆襄衡在背后作祟,那么绝不能再像五年前那样姑息他了!”
*
陆淮在病房里呆了个把小时,烟瘾犯了,走出门外到吸烟区靠墙抽烟。
外面阳光明媚,天空如水洗过的蓝布一样唯美,他一边点烟一边考虑陆傅政的事,附近人来人往,不少美国女子都折服于他出众的外表之下,而当事人却无所察觉。
抽到一半,陆淮慢条斯理的掏出手机开了机。
屏幕刚亮就有不少短信和电话提醒,一路滑下来,梁笙的未接电话共有五通,他顿了一下,点开她发过来的简讯。
寥寥几行字,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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