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停顿一下,自顾自的说了句,“家事跟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我感觉是无差的。”
“……”
这人是故意的吧?
他忍了忍,正准备开口,对面陆淮已经不慌不忙的抬头看他,“杨少尉,怎么说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这样……不太好吧?”
“……”
我去你妈的不太好。
杨自珩忍住要掀桌的冲动,缓了缓,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暂时还没那个打算。”
“以后也不该有。”某人一本正经的说。
“……”
杨自珩杨少尉,在遇到麻烦事习惯了舞枪弄棒使武力解决,论口才,他自然是不敌陆少爷的,所以才会每一次都没有幸免的跳进他早已经挖好的坑里。
每一次都这样,始终没有个长进。
陆淮看着对面已经黑了脸的杨自珩,浅笑一声,“杨少尉今天来,就只是为了给我送东西和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吗?”
“当然不是。”
杨自珩敛好情绪,后背靠向了椅背,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忘了跟你说,陆襄衡之前特别派他的秘书来找过我。”
“哦?”男人眉眼如常,似乎对这件事并不感冒的样子,“他就这么想不开得要送死?”
“看你这淡定的样子,是真不怕我一个军心不稳与他联手啊?”
“怕,怎么不怕?”
顿了顿,陆淮笑的异常无害,“不过,我是怕你还没来得及跟他联手,就会先被祝小姐给弄死,毕竟她的为人,你是清楚的。”
“……”
一想到家里的母老虎,杨自珩不自然的咳了一声,他说的没错。
倘若他真的走了歪路,第一个弄死他的人,绝对是祝习玥,那个女人,没心没肺惯了,抛下他也是没准儿的事。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大好看。
“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来找我吗?”
“洗耳恭听。”
想了想,杨自珩耸了耸肩,“其实也没有说什么,就挑拨离间而已。”
话落,男人扯了扯唇角,“我跟你的关系从来就没有好过,哪里来的挑拨离间?”
事实确是如此。
只是很奇怪,曾经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的两个人,今天竟然能心平气和的坐到一起。
说出去,是个人都不会信。
所以陆襄衡才会找到他,企图想拉着他或者是借他的手除掉陆淮。
说来,杨自珩心里一直藏着一个问题,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去问。
他看着对面的男人,好半晌才掀着薄唇,嗓音温厚,“要是换做现在的你,还是一样会选择捡起那把枪吗?”
陆淮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忖了忖,他又笑了出来,“会。”
“如果能再重来一次,我依旧会捡起那把枪,用枪口对准你。”
杨自珩微微一怔,沉默了几秒以后,也微动唇角,淡淡一笑。
所以阿,虽然曾经兄弟情分不复存在,那也不代表他就能够对他下那个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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