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飞机平稳落地。
机场外面有专人在等候他们,坐上回酒店的车,梁笙忙不迭的掏出手机给陆先生发简讯报备平安和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
这一幕落在祝辰彦眼底,有些刺目,胸口里积压着一团闷气,叫他很是不爽。
摇下车窗,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他才嗤的一笑,“梁笙,你能不能有点志气。”
女人斜了他一眼,又默了几秒,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吃不到葡萄硬说葡萄酸。”
像是被人用木棍狠狠的敲过脑袋,祝辰彦懵了懵,随后反应过来,感觉有几公斤的老血要从口中喷出来。
他把身体抖的跟筛糠一样颤颤巍巍的骂,“梁笙你是不是皮痒了想上天了?”
刚骂完,女人还没来得及解释,祝辰彦放在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后者瞪了梁笙一眼然后把手机摸出来,扫了眼屏幕上的那串号码。
没见过,不接。
他拒接没多久,对方又打了过来。
女人默默的提醒他一句,“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呢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打电话。”
登时,祝辰彦一个眼神咻的一下飞了过去,“你闭嘴,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
电话还在震个不停,祝辰彦有些不耐烦的蹙了蹙眉,这才滑过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热情的嘿了一声。
还是个女人的声音。
祝辰彦眉心的皱褶更深了,他停顿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吐出四个字,“嘿个鬼,你谁?”
话落,对方沉默一瞬,隔了好久才出声,紧接着就是我毫不留情的挖苦,“大叔,你不仅眼瞎,连耳朵也是聋的。”
记忆如潮水般排山倒海而来,祝辰彦愣了一下,旋即沉下脸,“原来是你,你怎么会有我电话的?”
牧瑶笑了两声,“想找你还不简单?”
“废话少说,我的车呢?”
“被我的士兵吃了,你信吗?”
……士兵。
这是在玩象棋,还是把他当傻子玩?
祝辰彦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但还是很克制的问了一句,“好笑吗?”
听得出他的心情不是很好,牧瑶立刻敛住笑意,一脸正色,“要车就亲自过来拿,我等下把地址发给你。”
亲自?
是个男人,都听得出这个女人的别有用心。
思忖几秒,祝辰彦毫不犹豫的吐出两个字,“不去。”
跟爱车比,他的清白至关重要。
那头,牧瑶愣了愣leasedn"tg,“那你的车……”
“不要了。”
说罢,他直接掐断了电话。
这动作一气呵成,看的坐在一旁的梁笙一愣再愣,她止不住好奇问了一句,“怎么,有人想敲诈你?”
祝辰彦睨了她一眼,舔了舔唇,“不,准确来说,她是想非礼我。”
“……”
天幕蒙蒙,美国的街头却是一片霓虹灯火,车子很快就开到了酒店门口。
应巧和郁茗在接到消息之后早早的在大堂等着了,看到两个人从车上下来,赶忙飞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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