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el,你是对的。”ed挂掉了手机,以一种非常缓慢地语速说着,他的声音里面包含了内疚和难过:“他不会知道这些,直到有一个人把这些说了出去,那个人就是我。”他看着我们慢慢地坐了下来,眼睛一分钟都没有挪开:“每个人都会把自己的秘密说给我听,因为他们认为我不会说出去,但是我每天都会把自己的生活写信给我的母亲。我是说,所有事。”
“我想没有人会介意的。”an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的看着他那双褐色的眼睛。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每天写信给她么?”ed按着an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摇了摇头,“我写信给她可以让我不用对没有去看她而有负罪感。”他的眼神移开了,在此之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像是在做告别一般,他将声音放得非常轻松,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你们知道精神分裂症是会遗传的吗?”
他侧着的背脊挺得笔直,睫毛飞快地翕动,嘴角抿成了一条线,看起来脆弱而又坚强。
房间里面陷入了一阵窒息般的沉默。
我抿了抿嘴,平日里能说会道的脑袋变成了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安慰他。我摸了摸发冷的指尖,看着因为沉默而更加低沉的ed,哑着嗓子开了口,声音喑哑得恍若磨着沙砾一般,却努力地将我的语气变得更加轻柔,也更加平淡:“ed,你能告诉我人能活多长时间么?”
“150岁,理论上。”他没有回头,只是闷闷地简洁得说了一句,简洁得完全不像是他,
“事实上,没人知道人能活多长时间,这不是以我们个人的意愿所能决定的,一如我们生命里面的其他东西。”我轻轻地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但至少我们掌握着现在,为着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而忧伤什么的,是种多余。”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地欲言又止,左右不定,但是这种理由也使得他更加脆弱,也更加善良。
“呀,忽然觉得自己好有哲理啊。”我轻笑着大力拍了拍ed的背,像是要将他的低落一下子拍掉。“你喜欢什么书?随便拿走吧,我刚刚可是看到你对着几本书偷偷流口水了,不要太感谢我们这种土豪,啊哈哈哈!”
一直沉默着的Elle狠狠地拍了我的头部,翻了个白眼吐槽着:“是啊,一直待业中的土豪。”
“嘀嘀嘀——”an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我们一眼,直接接通了。“k,我们马上回来。”
“是**,”他挂上电话,终于露出了微笑,“她说已经查到录像里的那个女孩的身份。让我们马上回去。”他看了一眼Elle,拿起自己的夹克担在小臂上:“Elle你和我直接去找那个女孩的家里了解情况。”他顿了一下,转过头嘱咐我们:“ed带着Etel直接回总部。”
“呃,好的。”ed愣了一下,点点头看着他们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有些尴尬地转过脸来看着我,“那个,我们现在就走么?”
我点点头,站了起来,喝掉最后一口冷掉了的可可,看着他还愣在原地的身影疑惑道:“走啊?”
ed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背向窗户的他陷入了逆光之中,看不分明他的表情,他慢慢地将揣在口袋里的手伸了出来,平了平自己带着的领带。在沉默中终于说出了一句话来,逆光中,我看不见他那双干净的眼睛你是怎样的情绪,也看不见他那张微薄的嘴唇是怎样难熬地翕动:“Etel,你,还愿意做我的朋友么?”
“为什么不?”我非常自然地看着他,即使我跟本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摸了摸背在身后的手腕,看着那个逆光的身影。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我的······事情。”他艰涩地说了一句,一只手不安地摩挲着手臂。
“哦,那个啊,那又怎么样。”我扬起一抹戏弄的笑容,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眼睛的位置:“比起那个,我更加关心你是怎么‘一下子’,”我挑了挑自己的眉毛,拖长了音调,“就知道,我是34C的。你经验很丰富么?Ded?”
“咳咳咳——”
你怎么一下子改文艺路线了啊,有些受不住啊,博士!还是羞愤欲死适合你~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宝的躲避梗撸完了,发现实在是太拖沓了······
下章见家长,感情开始推动····
这个案件下一章也就完结了。Elle也没有中枪。离开梗换一个开心一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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