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什么也不问,却又象是什么都了解,这样的爷,让夏寒至感动不已。
他用力点头,“爷,我知道了。”
扫一眼四周,冷清的让人想掉泪。以前才开矿的时候,这儿天天都有好多人前来。而现在,除了爷和奶俩人,再也没了旁人。
“开工喽……”
隔壁洪大牛和陈道平合伙的煤矿,正发出人声鼎沸的声音。 看着拉着一筐煤炭出来的许大发,夏寒至暗自皱眉。这个许大发当初求着来到他矿上,当时没人他也给安排了一条渠道。据说出事儿了,这人第一个跑去了隔壁的煤矿。事后,所有夏家窑煤矿的人都
跑去了隔壁。
许大发也看见了夏寒至,后者无所谓咧着冲他笑了一下,扭身,又跟身后的人说起荤话来。
“唉,人要走,咱也留不住,毕竟,别人也要生活啊。人出门就是为了求财来的,咱这儿出了事,别人不乐意再进去。”
爷看他瞅着隔壁的红火煤矿,便无奈解释。
“爷,我知道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旦古不变的道理。再说了,别人在哪发财不是发,和我夏家也不是多过硬的交情,别人没必要死留在这儿。”
人情冷暖,由此方知,好在,夏寒至一直在外面跑的人,对这个世界的真善美也不是初次领略。
他紧盯着煤矿的洞口,再看看为数不多的一点煤炭。
早前签订了无数的契约,若再不出煤炭,光是赔偿金,就得损失好多。是以,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得把煤炭从里面挖出来。
若不行,他还可以去挖煤炭,可是,光是他一个人也不行啊。
招人,才出过事,好多人一听说就跑。不过,行也不行,也只能试试了。就在他最终决定好这一切后,准备抬头招人时,却看见远处一群汉子正大步往这儿走来。
为首的那个一脸宽厚笑容的汉子他不是别人,正是廖学明,自己在村里面为数不多的一个好兄弟。
“寒至,听说你又要开工了,我带着村里的兄弟们来凑热闹,你不会不待见吧?”
“欢迎,欢迎啊……”夏寒至这会儿感动的眼睛都热烫的。
他大步上前,狠狠一拳头擂在廖学明的肩膀上,“好家伙,你们来的可真及时啊。我这再不挖出来,合同上的赔偿金都得让我哭了。”
廖学明嘿嘿直乐,“所以看样子,以后寒至你得请我们哥几个吃饭了。”
同样是夏家人的夏水牛,平时跟夏寒至关系也还不错。这会儿也跟着打趣着,“对啊,对啊,寒至,哥几个还是跟着你混,你可得有肉吃的时候,让我们几个喝点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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