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蔷薇明显一愣,瞪大的眼里朝床榻边的两人望去,来回的打量个不停。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最尊敬的主子,自己眼里不容尘世玷污像玉人儿一般的主子,居然会喜欢被那个叫小浅的女子欺负?
冷弥浅也是一愣,这阿三尽说些什么胡话?她娘的什么时候欺负过明若寒了?
屋里的人似乎全都诡异的安静了下来,除了抱着冷弥浅的明若寒在不停的点头,脸上的附和让冷弥浅瞥眼瞧去恨不得一刀戳死!
看到屋里的人全都静默了下来,阿三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神情也有些尴尬。不等屋里的人再出声,阿三赶忙拉着在一旁回不过神来的蔷薇,大步朝房门外走去,“还愣着做什么?快跟我出去!”
皇庭,安和宫。
“父皇?父皇,你身子今天可好些了?”搀扶着从床榻上走下来的人儿,大殿下玄朔脸色忧心至极。
“咳咳咳父皇这身子看来是不行了,咳咳咳”老人用雪白的锦帕捂住嘴猛咳,却在放下的时候全是赫赫的血迹,让人瞧了触目惊心。
“父皇别说那样的话,父皇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是要长命百岁的。”玄朔垂下的眼里看不清情绪,但清冽的声音里却有了一丝嘶哑。
“朔儿,”老人摇了摇头,“父皇对不住你,父皇这一辈子都在跟明若、伊藤两族暗斗,因为父皇知道,若是父皇任由他们这样下去,这西陇国的天下迟早会变成他们两家的天下,那朕的朔儿该怎么办?朕的朔儿会成为他们的傀儡,会成为他们的阶下囚,惶惶不可终日”
“父皇”嘶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楚。
“朔儿,伊藤家远在南方,就算他们拥兵自重,一时片刻也不敢侵犯皇城!但明若族就不一样了,他们一直依傍着我们皇城,宫里的许多大臣都曾受过他们恩惠,就连驻守宫城的许多将士都出自他们门下,若是硬碰硬以势力相抗,我们只会是输家。这也正是为什么这么些年来,我对明若寒如此宠爱有加,就是为了安抚他们,让他们认为朕对他们信任有加,借机来培植属于我们自己的势力。”
说了一大段话,老人的体力明显有些吃不消,又开始佝偻着身子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被玄朔扶在一旁的软椅上足足歇了半盏茶的时间才终于缓过气来。
“只是朕没料到的是,朕赐给他的那些花草对他居然没有效用,他不仅没有按照朕吩咐的那样做,反而还在全鱼宴上将你推了出来,说你让玄澈拥兵在府周围随时等待诛杀众臣,更可恨的是,伊藤语静居然也亲自出来承认是你主使的她想杀掉伊藤原!最后还不惜自刎谢罪!朕不明白,朕不明白!!朕计划了如此之久,为什么还会横生出如此多的枝节!”
“伊藤语静反咬儿臣也是儿臣始料未及的,儿臣从未跟她有过接触,怎么会为了置儿臣以死地居然以命相博?”提到伊藤语静,玄朔脸上一片寒意。
伊藤语静虽然是伊藤族的庶系血脉,但如今在那个庶系势力渐渐壮大的家族里,俨然是一个能呼风唤雨的尊贵公主,怎么会为了将他扯下水连那样的谎话都说得出?
要知道那样的罪一旦落定,她那个尊贵的公主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更重要的是,伊藤语静居然为了让众人相信他是幕后主使,居然不惜夺剑自刎!虽说命终是捡了回来,但那脖颈间深深的伤口根本不似作伪!
那个疯女子根本就是下定了决心要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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