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福老爷气势汹汹的去关家,一定是知道了我将福少爷杀死的事情。”
向中贯一面往破云宗的方向返回,一面垂头想到。
原本已经到了拨开云层见太阳的时候,却突然又遇到了此事东窗事发。
萧春寒夏对他的控制,慢慢在减少,最近他就算是违逆了她们最初的吩咐,也不觉得身子有多疼痛。
于是他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控制,准备捞些好处远遁的时候,却最终没有忍住心中的愤恨将福少爷杀了。
想起这些,向中贯肠子都悔青了,要是前天自己能忍住,只怕也不会如此冲动的将福少爷杀了。
不仅将福少爷杀了,连他的脖子都砍下来了!
“那天我到底是抽的什么疯?!”
向中贯抱着头,一张脸挤在一起,分外难看,不觉间,冷汗便下来了。
“跟我去的,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为了好处自然不会将我供出来,但是为何,这件事情这么快就让福家人知道了?”
这也是他最好奇的地方,要不是之前听到风声,率先向关青衫坦白,关青衫看在他对关家忠心,且还有点用处的份上,这才让他返回破云宗避难。
要是让关青衫知道,向中贯暗杀福少爷的事情,已经是证据确凿,只怕他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就会将他杀了泄愤的。
福少爷在福家不受宠,但是生意经却是了得,连关青衫都比不上,再怎么说,他也是福家少爷,不是像向中贯这样的关家下人所能撼动的。
就算是关青衫要与福少爷明里作对,也至少得好好计划一番,必须得不惹祸上身才行。
如今事情都出了,作为向中贯的主人,关青衫必须得回去面对这件事情,只希望他们没有证据,如此,才有翻身的机会。
周围的荆棘挡住了去路,好在在来的时候向中贯用软剑将其砍下许多,好生走的话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现在的他显然心思是不在这里的,所以走路也没有怎么上心,刚刚入了距离破云宗不远处山脉下的荆棘之地,便被那些荆棘无情的划伤了脸颊。
叶子上的灰尘,加上阳光照耀下汗水的流淌,直接混合到被荆棘划伤的细小密集的伤口上,向中贯痛得是呲牙咧嘴,捂脸的他,心思依然不在这里。
这件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到现在走了这么长一段路程,他都没有想明白。
知道事情发展经过的人,都被他杀人灭口,最后来接他的那些侍卫,都是后来来的,只看到了福少爷头颅与身体分离的尸体,却没有亲眼看到人是谁杀的。
如此一想,向中贯之前的害怕之心才少了许多。
他认真思量过,那个叫采云的女人在刚见到血腥的那一幕的时候,就已经因为害怕而死亡了。
至少,他没有感觉到那女人身上生之气息,这种东西,是做不了假的。
人证物证皆不齐全,向中贯以为福老爷只是听到风声,这才来关家试探的。
福少爷的尸体被他藏起来了,连来接他的那些侍卫都不知道。
只是这风声竟然传得这么快,倒是向中贯没有想到的。
心中的担心终于少了一些,向中贯这才回头,抬头看时,只要越过这半路的荆棘,前方就是破云宗的后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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