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多少不平事,岂能事事由人心?”华服公子轻笑摇头,言语中带着些许感慨。
“你说话文绉绉的,我听不太懂!”白斗摇头晃脑的道:“不过管他平不平,喝酒才是最痛快的!”
“呵呵,小兄弟倒是随性之人,真是让人羡慕!”华服公子说到。
“随性有什么难的?就随性就好了啊!”白斗不以为然。
“世事不由人,随性何尝不是?”华服公子随意感慨,云图听在耳中,却是明白他话中有话,只是不知他所指为何。
此时,一个侍女端着两壶酒走了过来,见到白斗,却是神色一变,叫道:“斗哥?”
白斗一怔,看清侍女样貌,讶然道:“小妍,你这丫头在干嘛?”
华服公子和云图闻言望去,只见那侍女是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圆圆的脸蛋透着嫩红,五官精致如名匠雕琢,两条长长的辫子透着几分俏皮。
“好啊你,竟敢上花楼,喝花酒,我要告诉大姐!”小姑娘气鼓鼓的说到。
“嘿!”白斗怪里怪气的道:“你竟敢来花楼当姑娘,我也要告诉大姐!”
“谁说我当姑娘了,我是做侍女!”小姑娘气急直跺脚,而后一屁股坐了下去,两手托腮道:“我不管了,你要带我玩,要不然一起死!”
“好,那谁也不准说!”白斗见目的达到,嘿然应允。
“行!”小姑娘爽快答应。
云图和华服公子却是看的哭笑不得,不明所以。
华服公子正欲开口询问状况,忽然,一声琴音陡起,弦动如细雨纷纷,浸人心扉。
舫内人声陡止,喧嚣尽去,就连之前听似悦耳的琴瑟之声,在这天籁琴声之下,都沦为俗物,不可比拟。
琴音绵绵,忽转急骤,如细雨渐浓,风势愈涨,刹时间若狂风暴雨,让人喘息不得。
忽而一声铿然,雨势陡停,琴音零落如细腻微风,拂人发梢。
众人仿佛听到了骤雨初歇后,地面有零落的残花,却也有傲立的鲜艳,鲜明的曲调中,却似有哀怨萦绕其中,如泣如诉,如梦如幻。
琴音渐去,众人却听得如痴如醉,一时犹未回过神来。
“啪!啪!啪!”忽然三声鼓掌响起,却是华服公子双目清明,赞赏道:“好曲!”
众人听得那掌声,才纷纷回过神来,鼓掌叫好。
唯有叶飞鸿神色略显难看,他本以为以他的修为,应当是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没想到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公子哥,竟然似是没有为琴声所痴迷,先他一步抢了风头。
叶飞鸿鼓了鼓掌,目光扫过华服公子,眼中有一丝冷然,但很快被他隐藏下去,而后纵声笑道:“不愧是如韵姑娘,这一曲真是惊为天人!”
他说罢,举掌拍击,一众侍女走入,各自端着一个盘子,盘中皆放着六壶酒,被花叶装饰,乍一望去便如绽放的鲜花一般,别出心裁。
“这些花神酿,是我重金买下,送给如韵姑娘的,还望笑纳。”叶飞鸿脸上带着自信笑意。
场中众人见了这阵仗,一时都说不出话来,虽然不甘心,但却不得不承认叶飞鸿这一手颇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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