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约十八岁的少女已在饭桌边吃饭,扎着两条小辫子,容貌虽不及凌语芊的绝美脱俗,但整体轮廓非常相似,这便是最让凌语芊放心不下的妹妹——凌语薇。
“姐姐,吃饭喽!”凌语薇一手扶着碗,一手举着筷子歪搁在碗上,冲她憨笑。
“嗯!”凌语芊也回予微笑,宠溺而怜爱,美眸习惯性地看了一下窄小的四周,笑容渐渐隐起,对母亲讷讷地问出,“爸还没回来?”
正在盛汤的母亲,身体僵了一下,哀伤自眸间飞逝而过,数秒后,把汤小心翼翼地放到凌语芊的面前,“来,趁热吃。”
凌语芊便也不多,在母亲坐下之后,开始进食,刚吃到一半,父亲回来了。
跟平时一样,精神颓靡,走路颠颠颤颤,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凌语芊和母亲几乎是同一时间放下碗筷,双双起身迎上。
“爸,怎么又喝这么多酒,会伤身的。”她边搀扶着父亲,边轻声地道。
父亲不领情,怒斥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如果你真的当我是你爸,当年就不该那样害我!”
“不是过去的事别再提了吗?还有,女儿咋就不关心你,在这世上,恐怕没人比芊芊还关心你!”母亲忍不住为她辩护。
“哼,是吗?现在才晓得关心我,我呸!当年我给她安排好路,她不照着走,偏鬼迷心窍地跟那穷小子,好了,如今我落魄了,都是她害的,是我最宠最爱的女儿害的!”父亲咬牙切齿,手臂用力一甩,把她和母亲都挣脱开,继续左晃右摆地走到破旧的沙发那,先是朝着松垮的沙发踢两脚,然后整个身躯倒下去。
“爸爸,喝水!”凌语薇忽然也跑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温开水,怯怯地看着父亲。
可惜回应她的,是狠狠地挥开杯子,伴随一句厌恶的怒斥,“傻子,给我滚开!”
铿——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这小小的屋子,震耳欲聋。
凌语薇吓得迅速抱头退到墙的一角,大哭出声,“我不是傻子,我不是傻子,姐姐我不是傻子。”
凌语芊赶忙追过去,心如刀割地搂她入怀,“薇薇,别怕,薇薇——”
“姐姐,你跟爸爸我不是傻子,我只是患了一种病,导致对很多事情认知慢,这是你跟薇薇的,请你也跟爸爸。”
“嗯,薇薇当然不是傻子,绝不是傻子。”凌语芊强忍着内心的巨痛。
母亲也走过来,柔肠寸断,“薇薇别哭,你爸醉了,他在胡言乱语,别理他,咱们别理她。”
“薇薇,还记得姐姐平时怎么教你的吗,做人要勇敢,要坚强,别让家人担心,薇薇你瞧,妈哭了,由于薇薇伤心,妈也难过地哭了。”凌语芊继续忍着不让眼泪流出。
可怜乖巧的凌语薇,总算平复下来,泪眼摩挲地看着姐姐和母亲,白皙娇小的手突然缓缓抬起,替母亲抹去眼泪。
凌语芊趁势扶起她,与母亲一起,三人重返饭桌边。
此时,父亲已醉得沉睡过去,发出了呼噜呼噜的鼻鼾声。
大家继续吃饭,凌语芊眼眸里,一直噙着泪。
身为女儿,自己确实不孝,然而自己真的无法答应与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共度一生,所以,即便父亲再骂再怒,她都忍着,因为这是她欠父亲的,倘若挨骂能让可怜的父亲好过一些,她愿意,尽管她的心是那么的痛,痛得几乎窒息。
可是,她不希望妹妹受牵连。
妹妹一岁的时候,发高烧抢救不及,导致烧坏了脑子,明明是18岁的大人,却只有8岁小孩的智商。一直以来,父母都没放弃妹妹,对妹妹疼爱有加,还不断求医,希望能将妹妹治好,直到三年前,父亲公司倒闭,求医的事也就此耽搁了下来。
其实,去年就有个名医治好薇薇的几率很大,无奈费用巨高,根本不是现在的凌家能负担得起,自那以后,父亲总会借酒醉时骂薇薇是傻子。
父亲那样骂,无非是想报复她,让她内疚、伤心、痛苦,因为当初她要是没有临时退缩和逃跑,如期嫁给那个富二代,父亲的公司便可起死回生,薇薇的病不定也能治好。
“滴——滴——”
悦耳轻柔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屋里的愁云惨雾。
凌语芊接通手机,是公司打来的,总经理要她立马回公司。听着对方很急很严肃的语气,她也连忙点头应好。
电话刚挂断,母亲关切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公司有急事,要我回去一趟,妈,你和薇薇慢慢吃。”凌语芊如实相告,再次安慰妹妹,“薇薇,你乖乖地和妈妈在家,还有,记住姐姐的话,做一个令妈妈欣慰高兴的好孩子,嗯?”
“薇薇知道,姐姐路上小心。”凌语薇已经恢复常态,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对姐姐的关心。
凌语芊摸摸她的头,回房换衣服,然后在母亲和妹妹的目送下离开家门,坐计程车前往她上班的地方——华尔顿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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