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颊清香柔嫩,亲起来很舒服。
君天澜的耳尖微红,垂眸给她盖好被子,快步离开了东隔间。
他挑了帘子走到外面,呼吸着空气,正出神间,忽然听见添香在一旁高声道:“主子!奴婢来看看小小姐。”
君天澜“嗯”了声。
添香不由奇怪,斗胆望了眼君天澜,随即脱口而出:“主子,您的耳朵有点红。”
君天澜冷冷看了她一眼,添香自觉失言,虽然心中还是奇怪,但面上却恭敬地屈膝行礼:“奴婢失言。”
君天澜大步离开。
添香好奇地望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夜已经深了,皇宫中歌舞渐歇。
楚云间今晚宿在御书房,他负手站在窗边,注视着远处的星辰和明月,看起来削薄无情的唇缓缓勾起一抹笑。
沈国公的女儿,他曾经的小未婚妻,倒的确是个胆大的。
有趣,有趣……
而此时皇宫一角,太监们休息的鱼梁馆内,忽然起了大火。
火势极大,等到扑灭时,整座鱼梁馆都烧成了灰,大火烧死了十几个太监,被烧伤的多达数十人。
没有人知道这场火是怎么起的,最后只说是后妃放的孔明灯落进了后院堆着的干柴里,这才引起了大火。
这托词完美的无懈可击,掌事宫女报到沈月如那里时,她也没往心里去。
死十几个太监算什么?
宫中太监那么多。
因此,这场大火很快被掩盖在宫中其他冗杂的事务之下。
谁都没有发现,死掉的太监中,几乎有大半,都是当晚跟着楚云间去国师府的。
翌日,君天澜晌午下朝回来,沈妙言还在熟睡。
他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大约是快醒了。
正想着,沈妙言抱着枕头的手指动了动,睁开一条眼缝,就看到了君天澜。
她的目光逐渐聚焦,盯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了会儿,就将脑袋转向里面。
“不想看见本座?”君天澜伸手拿了挂在衣架上的衣裳。
沈妙言不说话。
“怨本座昨晚不护着你?”他说着,掀了她的被子,将衣裳往她身上套。
沈妙言一动不动,任由他帮她穿上衣裳。
她的手脚都很柔软,跟昨晚一样。
君天澜想着,抬起她的手,想给她套上袖子。
可沈妙言一点都不配合,两只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不给他穿。
她记不大清昨晚的事了,只记得自己是被人背回来的。
她昨晚那么用力地抱着君天澜的腿,求他救她,她不想挨棍子,因为真的好疼。
可他任由她挨打,他自己只顾和楚云间下棋,根本就不搭理她。
他是多么铁石心肠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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