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这名侍女出现在了后院新房门外,敲了敲门,轻声道:“长公主殿下,出事了!”
新房内正闹得热火朝天,楚珍骑在沈月彤腰上,不停扇她巴掌,闻言,转过头,示意金珠把门打开。
那侍女望了眼房内的情形,迅速收回视线,屈膝行了个礼:“长公主殿下,奴婢看见公子和相府二小姐进了后院厢房。奴婢不敢惊动老爷和夫人,公主可要过去瞧瞧?”
“什么?!”楚珍大怒,起身一脚踩在沈月彤胸口上,“你说,张敏那贱人,跟沈峻茂进了一间房?!”
“正是。”侍女仍旧垂着眼帘。
楚珍见这侍女面生,只当是自己的陪嫁里那些个不起眼的宫女,便从自己嫁妆箱子里取了把长刀,风风火火往厢房那边冲:“两个狗男女!本公主定要他们好看!”
房中的宫女们愣了片刻,连忙跟着冲过去。
沈妙言依旧坐在绣墩上,优雅地吃完手中剩下的点心,抬眸望向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沈月彤,她脸上全是巴掌印子,脸颊肿得很高,衣衫发髻凌乱,十分狼狈。
她擦了擦手,站起身,优雅地踱到她身边,姿态居高临下:“沈月彤,被人欺凌的滋味,如何?”
“是你捣的鬼?!”沈月彤睁开眼,瞳眸中都是憎恨。
“我什么都没做。若论捣鬼,你该问你皇后姐姐才是。”沈妙言漫不经心地抬起一只脚,直接踩到她的手腕上,“沈月彤,沈御史府家宅不宁,只是一个开始。”
话音落地,不等沈月彤说话,脚后跟猛地用力,在她腕骨间碾压,沈月彤顿时爆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之前被连澈捏伤手腕,好不容易痊愈,如今被沈妙言这么一踩,伤口再度崩裂,疼得她撕心裂肺,几欲晕厥过去。
沈妙言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漠然,松开脚,转身往外走去:“沈月彤,千万别晕过去。我想,接下来,你们家会有一场好戏看。”
沈月彤哭着,捧着右手坐起来,泪眼朦胧地看向沈妙言的背影,这个曾经单纯无知、蠢钝好骗的堂妹,如今竟像是换了个人般,虽然还很小,可周身那冷厉的气场,实在叫人畏惧。
沈御史府前厅,酒席已临近尾声,有客人起身,打算告辞离去。
华氏同那些官员夫人们热闹地说着阔别的话,尽管这个儿媳妇没了清白,可长公主的身份搁在那里,到底谁也不敢在面上轻视了他们家。
那些人正要离开,竖在前厅后门处的富贵牡丹屏风忽然轰然一声倒地,这动静太大,众人一齐抬头看去,就瞧见沈峻茂仅穿一条亵裤,摔倒在屏风上,鼻青脸肿的,哭着朝华氏伸出手:“娘快救我!”
沈峻茂身后,楚珍一手拎着大刀,一脚踩到他后背上,“今儿个乃是本公主大婚,你们这对狗男女,竟敢背着本公主,行苟且之事!本公主非摘了你的狗头不可!”
说着,便抡起大刀,毫不犹豫地砍向沈峻茂。
沈朋和华氏俱都大惊,侍卫们回过神来,连忙冲过去拦住楚珍。
华氏吓得要死,奔过去喊道:“长公主,使不得啊!您这是做什么呀?!”
沈朋脸色铁青,盯着上半身赤/裸的沈峻茂,只觉老脸都被丢尽了。
“哼,做什么?”楚珍将大刀扛在肩头,头顶的嵌红宝石金凤珍珠冠华丽璀璨,美丽的脸庞狰狞扭曲,“你得问问你的好儿子,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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