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人的态度诚意十足,还不忘将君天澜捧着称颂一番。
君天澜推开她的爪子,随手拿起矮几上的书翻阅起来:“功夫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还要能吃苦,不怕疼。沈妙言,你能吃苦吗?”
他声音清越淡漠,撑着脑袋,一头乌发倾泻在腰间,侧脸精致冷峻,素白底菖蒲暗纹的中衣流转出淡淡的灯光,凤眸低垂,修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小小的扇子。
沈妙言跪坐在他身旁,望着这副美人图,歪了歪脑袋,情不自禁地开始走神:“我不喜欢吃苦,我喜欢吃牛肉面……”
君天澜眸光一凛,偏头看向这小姑娘,手中的书卷毫不犹豫敲到她脑袋上。
沈妙言连忙抱头,回过神来,却不敢再看面前这人,只将视线别到一旁,脸蛋儿红红的。
君天澜到底也没肯教沈妙言功夫,只叫了花容战过来教。
然而花容战是个极没耐心的,上午叫沈妙言蹲马步,下午叫她拎着两桶水蹲马步,他自个儿坐在秋千架上睡觉。
第二天上午,他依旧叫沈妙言蹲马步,下午叫她头顶一桶水蹲马步。
总之,除了蹲马步,便没有旁的内容。
沈妙言很恼怒,到了第五天,她终于忍不住,一脚将花容战从秋千架上踹下去,叫拂衣将他赶出府。
而宫中很快有圣旨下来,说是请沈妙言陪同安嫔,一同去往承恩寺,为皇嗣祈福。
当晚,沈妙言收拾了几套换洗衣裳,却得知君天澜要留下来处理朝政。
不能和国师同去,她有些失望。
君天澜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便派了素问随同,夜寒则负责保护她的安全。
到第二日,沈妙言乘坐国师府的马车,一路往皇宫而去。
承恩寺就在城郊,这次出行,除了安似雪外,楚云间还带上了沈月如、顺贵人等妃嫔,仪仗庞大威严,伞盖云云,引得不少百姓夹道观看。
沈妙言待在安似雪的轿辇中,一路陪她解闷儿,逗得她直发笑。
“安姐姐,怀着身孕是不是很辛苦?我看着你,好像脸色都很苍白。”末了,沈妙言忍不住问道。
她总觉得,安姐姐今日看起来多了几分憔悴,眼下隐约可见青黑之色。
安似雪愣了愣,眼底迅速闪过异光,面上却笑得亲和:“昨晚想着今日出宫,兴奋难耐,便睡得晚些,不妨事的。”
“等下到了寺庙,我陪安姐姐去上香。”
沈妙言眉眼弯弯,嘴上说着正经话,心中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刚刚安姐姐眼睛里闪过的异光,她注意到了。
早春的微风将车帘掀卷开来,她嗅着车中一股极淡的桃花香,有些诧异,“安姐姐不是最爱用梅花香的吗?怎的突然换了桃花香?”
安似雪怔了怔,笑道:“眼见着开春,不过是应景罢了。”
沈妙言应了声“哦”,低垂眼睫的刹那,心头却划过不安。
不对劲儿,从安姐姐怀上皇嗣,到这趟承恩寺之行,都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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